盛南锦微微一笑,将内务府的事情一一说了。
盛时听后连连点头,对盛南锦将白先生留在那头主理事务的安排也没有异议,还夸她会办事,孙先生听在耳朵里,神色顿时变得不自在起来。
盛南锦便和盛时商量,“咱们这头的布料要尽快送到京城去,若是黄昕觉得合适,这件事多半也就成了。到时候父亲只怕还要亲自去一趟京城,和这些人走走关系才行。这种事,由舅舅或白先生代劳都不合适。”
盛时道,“这是自然。那黄昕既然是内务府的总管太监,他的好处可不能少了,我还真得好好准备准备。”
孙先生在一旁奉承道,“老爷所言极是。尤其黄昕这种无根之人,连个后人也没有,除了金银黄白之物,还有什么能打动他的?”
盛南锦却觉得这话有些不好听。
若是日子能过得下去,谁家愿意把儿女送到宫里去当奴才?
她正色道,“关于这件事,父亲最好能去见见季老爷。季家这条路走的比咱们早,经验更丰富,咱们取取经,免得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乱撞。”
盛时迟疑道,“用做到这个地步吗?”
盛南锦道,“京城关系复杂,尤其涉及到宫廷,更是处处规矩。咱们是新人,送礼多少,都要跟谁走动,什么都不知道,纯纯的门外汉。送得少了,惹得人不痛快,回头寻了机会找茬,应对起来岂不麻烦?送得多了,那些人以为盛家是块肥肉,以后一有机会就抢着要好处,咱们有多少也不够打点的。季家跟内务府合作了这些年,肯定比咱们明白其中的门道,您去问问清楚,不是省得走弯路吗?”
盛时一听有理,当即便答应下来,“你说得没错!赶巧这几日季老爷在家,我最近就寻了机会去拜访。”
盛南锦放下心来,“我还从北方带了些布料回来,父亲不妨也看看,取长补短,了解一下北方织布的技艺。”
盛时显然没放在心上,敷衍地道,“知道了,等我得了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