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锦从前与外房的人走动不多。主要是外房分支没什么人才,全靠盛家撑门面,对宗房这头自然是极尽巴结讨好,盛时对他们的态度时好时坏,心情好了就多给些,心情不好就少给些,因此外房一直小心翼翼地没什么声音。
这位四太太和窦姨娘年纪相仿,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褙子,模样一般,一双眼睛亮得出奇,一进门便四下打量,显得极不安分。
四太太满面笑容地向盛南锦问候了一声,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盛南锦的穿戴。
盛南锦也不好端着,请她入了座,吩咐彩笺看茶。
四太太见她神色如常,眉宇间看不出半点儿病态,心里隐约有了结果,笑着道,“听说大小姐的身子有些不好,我就一直想要过来看看。怎么样,大夫是怎么说的?您虽然年纪小,却也不能怠慢了。”
盛南锦无意与她深交,自然不会多说什么,淡淡地道,“不是什么大毛病,大夫说只需静养就好。”
既然不是大毛病,怎么盛南纱出嫁,她这个做姐姐的却不肯露面呢?
四太太便道,“既然如此,三小姐出嫁的大喜日子,大小姐也该送一送才是。正好让外人看一看,免得传出什么姐妹不合的闲话来。”
盛南锦微微皱眉。
她父亲都没说什么,一个外房的人居然蹦跶的起来了。
盛南锦面无表情地道,“既然是喜事,我一个带病之人怎好过去?万一过了病气,岂不成了我的罪过?就算我愿意,卫姨娘也未必愿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