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锦道,“这是自然,人总要往前看的。就比如慧心庵吧,也是经历千难万险,多少苦修者前赴后继,才有今日这番成就。师太主持大事,想必更是深有体会。”
岸清一怔,“施主说得极是。”
盛南锦慢悠悠地道,“只是师太一人之力,毕竟无法兼顾全局,底下难免有些阳奉阴违修行不足的人。盛家这么多人进进出出的,可别传出什么闲话来,那就不好了。”
她有意提点岸清几句。
岸清恍然大悟,“施主放心,出家人应守清规戒律,口舌之争最该避免,贫尼一定叮嘱众人,绝不会乱传闲话的。”
盛南锦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与她客气了一番,这才动身出庵。
窦姨娘领着两个女儿,笑语晏晏地跟在盛南锦身边。盛氏脸色铁青地远远看着,心中很不是滋味。她悄声问贴身妈妈,“阿集去哪儿了?”
贴身妈妈一直跟在她身边,哪里知道沈集的去向,茫然道,“大少爷没让人送消息来,约莫着是回盛家了吧?”
盛氏‘嗯’了一声,一回头又瞥见了低垂着头的盛南纱,正由林妈妈扶着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盛氏的眉头立刻拧了起来。
林妈妈见到盛氏那狠叨叨的眼神,吓得立刻缩起了脖子。
出了慧心庵,盛家的马车早已等候在这里,小厮和家丁七手八脚地抬着箱笼,岸清则带着慧心庵的尼姑送行。
盛南锦客气地说着场面话,“我一回到县里,就去见能说得上话的夫人太太,想办法年前就把重修禅房的事提上日程。”
岸清感激不已,连连行礼。
盛氏则被撇到了一边。
盛南锦不愿耽搁时间,与岸清告别后便吩咐众人上车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