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了盛氏半辈子,贴身妈妈自然知道盛氏在想什么。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自己不过依着她的吩咐跑了两次腿,没想到居然被怀疑上了。
贴身妈妈也顾不上其他人,连忙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什么都没说。
盛氏的眼神暗了暗,哪怕是为了在盛南锦面前争一口气,也绝不可能在此刻认输。她立刻吩咐道,“你这就去见岸清,就说是我的意思,法事照常进行,一刻都不能停。我看大小姐精神不错,过一会儿就去前殿跪经,替老夫人祈福求平安。”
她有心要给盛南锦一点儿教训。
盛南锦不置可否。
只要她不动弹,谁还敢强逼着她不成?
不管怎么样,她都是盛家的嫡长女,身份摆在这里,又有舅舅照应,谁能逼着她做不愿意做的事?
她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眼看着盛氏的贴身妈妈冒着雨跑了出去。
窦姨娘却稍稍有些担心。
盛氏的脾气她是领教过的,毕竟是家中的长辈,要是真拿辈分压人,盛南锦也不好在明面上与她撕破脸。否则一个不孝的帽子扣下,任谁都顶不起来。
就算回到家里,盛时那一关也不好过。
惠仲文再厉害也远隔千里,等他得到消息,盛南锦该吃的苦早都吃完了。何况他一个做舅舅的,难道还能阻止父亲教导女儿不成?
窦姨娘觉得盛南锦这次可能踢到了铁板上。
就在她犹豫着该怎么替盛南锦出头时,盛南纱已经循着声音找了过来,“原来姑姑在这里,害得我好找。”
要说此间屋里,盛氏最不待见的只怕就是她了。如今又在气头上,说话自然丝毫不客气,“你找我做什么?你身边没人服侍了,总往我的眼皮子下面凑!难怪我这眼皮跳个不停,就知道没好事儿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