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锦笑着道,“赶紧请进来。”
盛氏听着,心里这才觉得舒坦了一些。毕竟盛南锦在她到来之前就已经请了大夫,并不是随口说的。她又哪里知道,盛南锦早就猜到她为了沈集肯定不会就此作罢,后面一定还有幺蛾子,所以不如装病得好,直接堵住她的嘴,因此早就提前交代妥当了。
陈六儿媳妇上前道,“大小姐去内室躺着吧,一会儿大夫也好把脉。”
盛南锦笑着没有答话。
盛氏知道她这是在赶自己走,她立刻起身道,“我扶大小姐进去,正好听听大夫怎么说。”
盛南锦见她不撞南墙不死心,干脆答应下来,由盛氏扶着进了内室躺下。没一会儿大夫也被三春恭敬地请了过来,他替盛南锦把了把脉,盛氏便在一旁心急地问道,“怎么样?严重吗?”
大夫低声道,“大小姐先前因为落水生病的关系,身子一直没有调养好,最近又烦忧过度,因此有些伤身。虽说不是什么大病,但还是要小心仔细将养才是,要知道这大病可都是小病一点点积累出来的。”
盛氏大失所望。
要是盛南锦的身子真的这样不好,她还要将她与儿子结合在一起吗?想到惠氏也是早逝,不知道是不是惠家人身上有什么遗传病?
儿子的前程固然重要,但要是盛南锦早早地没了,儿子不但成了鳏夫,惠仲文又怎肯再尽心尽力地扶持儿子?
盛氏十分纠结。
大夫开了药方,吩咐三春去抓药,还仔细叮嘱了陈六儿媳妇和彩笺,这才起身准备离开。盛南锦轻声对陈六儿媳妇道,“急匆匆地把大夫请来,路上一定辛苦了,我这里是内宅,也不方便奉茶,取一个封红给大夫,回去的路上喝杯茶吧。”
她轻声低语,神色温柔,让人一见就心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