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锦回到禅房,吩咐肖管事去安排为盛南绫祈福的事情。她不放心地轻声交代道,“今天香客人数太多,隆昌寺的和尚有限,未必能照顾得面面俱到,若是实在挪不开时间,你就把事情交代好,等过两日再做法事也不妨。”
肖管事也正为这件事发愁,没想到盛南锦却如此好说话,他感激地道,“多谢大小姐体谅,我这就去。”
盛南锦叫住他,让甘兴媳妇拿来一个粗布包袱交给了他,“这是澄碧堂小灶一大早蒸的素饼,你带过去给寺里的和尚尝尝。不管好不好,多少是咱们的一点儿心意。”
这……这也太细致周到了吧?
肖管事一愣,看盛南锦的目光都带了几分慎重。
他抱着包袱心事重重地去了。
甘兴媳妇见状笑着道,“难为肖管事那么灵敏的一个人,却被大小姐的这番细腻心思给震慑住了。您瞧瞧他的脸色,心里八成正嘀咕着以后要怎么办您交代的事儿呢。”
这正是盛南锦的用意。
她今后还要在盛家生活好长一段时间,外院总得有个靠得住的自己人,否则事事都指望方管事,怕是等到猴年马月也办不成。
肖管事才走,季家的一个婆子就在门前求见。
盛南锦听说是季家的人,亲自带着盛南绒和盛南缎到门口迎接。那婆子五十多岁的年纪,头发白了大片,但精神矍铄,一张白白胖胖的圆脸,看着就让人觉得和蔼可亲。
不等人开口,那婆子便笑眯眯地道,“这几位便是盛家的小姐吧?难怪旁人都说盛家的女儿好样貌,我今儿可真是开了眼界,一个个像天仙下凡似的,让看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