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疼惜地看着她,“我们不会在句容待太久,怕是住不上几天就要走。此刻这里没有外人,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或是让我转达给你舅舅的?”
盛南锦问道,“舅舅之前可收到了甘妈妈的信?”
赵氏诧异地道,“信?什么信?”
盛南锦心中了然——果然和自己猜的一样。
达州离句容千里之遥,一来一往怕是要两三个月,所以甘妈妈送的信只怕未到舅舅手里,他那边就已经准备赴京了。要不然以他的脾气,一定会专程赶来为自己出头。
乔氏在一旁道,“朝廷那边催得急,因此接到消息就匆匆出发,怕是正好错过了也说不定。妹妹既然让甘妈妈送信儿,可是这头出了什么急事儿?”
赵氏也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
过去的这些年里,盛南锦只在逢年过节送封信过去,而且向来报喜不报忧,从来不说自己生活上的难处。赵氏总觉得她是个故作坚强的孩子,而且和丈夫有些生分,并不像其他孩子那样贴心。
这会儿突然送信,再联想到盛南锦眉宇间的病态,她急忙问道,“到底怎么了?”
盛南锦也没有隐瞒,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赵氏大惊。
一旁的乔氏也是目瞪口呆。
两姐妹争吵,居然还出了人命……
赵氏最先反应过来,立刻问道,“你跟舅母说实话,二小姐的死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你可是存心害她,才将她约到湖边去的?”
她神情严肃,甚至带着几分疾言厉色。
盛南锦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急忙解释道,“当然不是,这件事纯属凑巧,而且……透着几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