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万万不可如此啊!您如今全靠体内功力支撑着,一旦功力散尽,只怕……”
说着便是哽咽起来,再也说不下去了。
被铁架子固定住的老者,轻叹一声。
“唉!痴儿莫哭!”
说罢,老者抬头目光透过石室墙上镶嵌的一块水晶,看着外面的山谷,
又转头看着面前跪着的干瘦老者,神色唏嘘道,
“为师今年已然九十有三,大限将至了!我本是将死之人,苟且至今,早已厌倦了!且若不及时将这身功力传承下去,只怕我逍遥派,今后将再也无望了啊。”
干瘦老者顿时伏地悲呼。
“师父!弟子无能!弟子不孝!”
不错,这个被铁架子固定住脸色红润的白发老者,正是逍遥派掌门人无崖子。
至于他面前跪地的干瘦老者,正是他的大弟子聪辩先生苏星河。
当初无崖子被二弟子丁春秋一掌打落悬崖之后,全身骨骼寸断,侥幸被大弟子苏星河相救,随身侍奉,自此便是隐居于此,全靠一身高深的功力支撑着。
如今感受到自己大限将至,无崖子便命苏星河准备向天下广发英雄帖,召开珍珑棋局大会。
以期从天下英才之中,遴选出适合自己的传承之人!
苏星河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故而才会如此悲痛。
多年以来,他的师父无崖子能够支撑到今日,凭的便是体内数十年的功力支撑。
一旦功力传功过后,必然便会死亡。
无崖子摆了摆手,微笑着看着苏星河说道,
“不!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只是为师的要。对于我逍遥派的掌门人传承要求颇高,你的天分略有不足。”
说着,也是无奈重重叹了一声。
原本在无崖子心里,自己的大弟子苏星河,在救了他后侍奉身前多年如一日,应是最适合自己传功之人。
可是苏星河天份不足,且又年纪也大了。
再加上逍遥派凋零至此,派中已经没有几个人了,不然他也不会广发英雄帖,准备召开珍珑棋局啊!
听着无崖子平淡中带着落寞的话,苏星河哽咽地连连叩头。
“都是弟子不争气,让师父失望了!”
无崖子微微摇摇头。
“星河,你在此悉心侍奉为师数十载,为师心中甚慰。”
苏星河微微摇头,
“不,师父,孝敬师父,这些都是弟子的本分之事!”
无崖子老怀甚慰的点点头,而后神色逐渐凝重,眼神缓缓变得犀利起来。
“丁春秋那个逆徒,也是时候将他带走了!”
听到无崖子的话,苏星河更加伤感了。
“师父,丁春秋该死!都是弟子无能,才让那等弑师之徒逍遥法外这么多年啊!”
无崖子深吸了一口气,轻叹一声。
“这也怪不得你!星河,趁着为师还有口气,你尽快召开珍珑棋局,希望能够可以让为师从天下英才之中,找到一个能够传承我逍遥派之人吧!”
“是!师父!弟子遵命!”
苏星河哽咽地叩首说道。
就在这时,
忽然挂在墙角的一个铃铛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