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您想啊,您这些年贪了那么多的财物,绝非一两个人能够运走,只要贼人敢出城,嘿嘿,我们便能立即发现抓住他们的。”
说罢,还得意地扫了地上跪着的三名档头,又不屑地对着铁爪飞鹰撇了撇嘴。
曹正淳已然是气的浑身颤抖地抬手指着四档头。
“你……你……”
缓缓大口的呼吸了几次,曹正淳对着四档头招了招手,
“来!你到咱家面前来。”
四档头微微一顿,缩着脑袋看了看其他几名档头,再看看脸色铁青的曹正淳,有些踟躇不前。
曹正淳眼神微微一眯。
“怎么着?四档头,还需要咱家再说一遍吗?”
四档头浑身一颤,连连摇头。
只得一步步硬着头皮缓缓上前。
才走到桌案前时,正要对着曹正淳躬身一礼。
曹正淳却是猛地深吸一口气,
直接反手狠狠一巴掌抽出。
‘啊’的一声惨叫。
四档头直接被从窗户,抽到了外面,重重的跌落在地。
微微抬头,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曹正淳冷哼一声。
扫过屋内几名手下,扭头对窗外之人道,
“将这个蠢货,给咱家关进东厂大牢里,十日之内,不准任何人给他送吃的。”
“是,督主!”
立马,由外面传来番子的声音。
随即一阵急匆匆的脚步离去。
如今的督主就仿佛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火药桶,
就是一般的普通番子,也不敢再一次多加停留。
想想也是,毕竟谁攒了几十年的家底儿,却是突然一朝之间,被人掀那个劲儿朝天。
这就算了,还要忍受底下的这些蠢货?
恐怕换了在座的各位,任他是谁,都无法忍受的吧?
因为刚打了四档头一巴掌后,
曹正淳才略微感觉舒坦了一些,气儿似乎也顺了不少。
可是一想到那数百万两的家财,心都在滴血。
不行,这个仇大家必须报!
这个损失必须要找补回来!
想到这里,曹正淳一扭头,看着其他几人档头问道,
“刘喜呢?他不是在东厂里吗?”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是个死人吗?”
“来人,立刻将刘喜给咱家唤来,让他给咱家一个交代!”
还不待有人回答,一个东厂番子已是快步跑进堂内。
单膝跪地对着曹正淳说道,
“启禀堵住,副督主刘喜,他他他他,他被人杀死了!”
曹正淳瞬间眼睛瞪大掐着兰花指惊讶不已。
“什么?刘喜死了?”
那番子连连惶恐点头。
曹正淳忙追问道,
“那刘喜的住处可有什么状况?”
作为东厂的督主,曹正淳自然知道刘喜这家伙,自上任之后,经过一番手尾,也是得了不少家当。
而且还没给自己分的那种,正好,若是刘喜死了,那些不就都归自己了?
听到曹正淳的问话,那东厂番子连忙答道,
“回督主的话,刘公公房内一片杂乱,似乎有不少有价值的物品,皆是不翼而飞。”
曹正淳气的浑身颤抖,
习惯性地伸手去捉自己桌上的茶盏。
却抓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