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人是...”
问青天耳朵灵,听到有人嘀咕,慢慢的转过头看去。
“问大哥!”潘藩大声叫道,起身朝着问青天走来。
“潘藩?”问青天也是大喜,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潘藩。
与潘藩同桌的,是两个年纪将近六十的男子,看潘藩朝着问青天走去,想必是潘藩的朋友,只是这俩老人却是有些疑惑,这潘藩只是去过一次武林盟,怎么会认识这住在二楼的军爷?
问青天起身给潘藩一个熊抱,问青天抓着潘藩的手臂,点头说道:“长大了,长大了,壮实多了。”
潘藩挠了挠头说道:“问大哥,只是半年没见,怎么说我长大了啊。”
问青天哈哈笑着说道:“都长胡子了,不是长大了是什么?”
潘藩腼腆一笑。
问青天看着赵筑邶,一指潘藩说道:“潘藩,我在武林盟认识的朋友。”
赵筑邶起身对着潘藩一笑,拱手说道:“赵筑邶,有礼了。”
“赵大哥。”潘藩也是一拱手。
潘藩笑着一指自己一桌的一个白胡子老人说道:“这是我的师叔,江湖人称刘二爷。”
潘藩又一指那脸上有着刀痕的老人说道:“这也是我的师叔,江湖人称陈七爷。”
问青天拱手说道:“二爷,七爷。”
那俩老人自然也不能怠慢了问青天,笑着说道:“小伙子一表人才啊,如今还有军职在身,难得,难得啊。”
赵筑邶对着俩老人一点头,老人也是笑着点头。
“师叔,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武林盟经常照顾我的大哥,问青天。”潘藩笑着说道。
俩老人一对视。
哪日潘藩回到门中,少了很多的笑颜,也是,去了一趟武林盟,师父和师哥全死在了武林盟,回到门中后,自然也是触景生情。
俩个师叔是疼潘藩的,带着酒来劝解潘藩,潘藩喝了酒,打开了话匣子,就把问青天的事和他们二人说了。
问青天如今在江湖上谁人不知?俩个老人就当是孩子要面子,吹得牛皮,自然也不拆穿。
如今见到了问青天,俩老人倒是有些发愣,这江湖上出名的新一代名人弟子,还真是让俩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你就是问青天?”刘二爷问道。
“正是小子。”问青天说道。
“来来来,坐坐坐。”陈七爷一指自己身边的椅子说道。
问青天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赵筑邶,赵筑邶点了点头,也起身来到这一桌,拉了一把椅子,五个人便坐在一个桌上。
“刚才听你说,你叫赵筑邶?”陈七爷问道。
“是的。”赵筑邶笑着说道。
“崆峒赵筑邶?”陈七爷问道。
“见笑了。”赵筑邶笑着说道。
“爷们,咱爷俩喝一杯。”陈七爷笑着说道,拿起大碗给赵筑邶倒满,亲自双手放在了赵筑邶身前,倒是让赵筑邶有些受宠若惊。
陈七爷笑着说道:“当初崆峒门主走江湖,在江湖上行侠仗义,老夫曾有幸受你父亲的恩惠,不要见怪。”
“哪里哪里。”赵筑邶笑着双手拿起大碗。
俩人一碰酒碗,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将军,元帅,您二位这是?”驿卒来到赵筑邶和问青天的身后,手中端着两大碗,里面满是热呼呼的羊汤,里面的羊杂装满,说是羊汤,还不如说全是羊杂。
“我们就坐这一桌,再来三碗羊汤。”问青天笑着说道。
“好。”驿卒点了点头,扫视一眼潘藩和两个老人。
刚才这三人来到驿站,驿卒还有些看不起这三人,三个不入流门派的人,若不是看这俩人老人年纪大了,说话还那么客气,驿卒早就把这三人赶出去了,这冰天雪地,粮食是吃一些就少一些。
刘二爷说道:“这次多亏二位的名号了,我们三人才能讨一口羊汤喝。”
问青天急忙说道:“二爷哪里的话。”
刘二爷笑了笑,用手捏了捏问青天的肩膀,笑着说道:“果然是盲人琴师的弟子,果然一点内力都没有。”
问青天笑着说道:“二爷不要打趣我了,师父教我的那些,我这辈子能琢磨透,已经算是大幸了。”
刘二爷赞扬的点头说道:“不贪多,倒是好事,这潘藩常常说认识你,说你经常照顾他,我当时还真不相信,这次,我倒要替他师父,好好的敬你一杯了。”
想起潘藩的师父,那个壮实的男子,问青天心里也是一阵惋惜,拿起酒碗,倒满酒,和刘二爷一碰碗,大口的将酒喝光,最后潇洒的一抹嘴。
“痛快,痛快。”刘二爷笑着说着,用手摸自己的胡子。
赵筑邶眼睛滴溜溜一转,笑着说道:“几位,咱们也算是幸运,能在这千里雪原的驿站中遇到,我和青天是军务在身,前往呼伦贝尔抵抗兀良哈鞑靼,你们这是去哪里?”
刘二爷笑着说道:“自然也是要去呼伦贝尔,我们每年,都要去一趟的,只是这次,潘藩替他师父去,那呼伦贝尔的驻军千户,我们认识的七七八八,每到冬日到来,我们都要前去住几日。”
赵筑邶一笑说道:“没想到咱们目的地都是一样的,好极好极,咱们一起启程,也有个照应啊。”
刘二爷和陈七爷一对视,随即陈七爷笑着说道:“只要你们二人不嫌我们俩老人身子骨差,走得慢就好。”
“不能。”赵筑邶笑着说道。
“问大哥,你们怎么在帮朝廷做事?”潘藩却是心急口快,什么都没想便说了出来。
“潘藩!”刘二爷呵斥道。
“无妨,我们这次来,也只是缓兵之计,也算是给大明百姓做些好事。”问青天笑着说道。
“潘藩还是个孩子,心直口快,见谅。”陈七爷说道。
问青天笑了笑说道:“我和潘藩认识也不是一日两日,他的脾气秉性我自然清楚,无妨,我没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