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博德族的领主，何塞格兰特早就听闻了这个由布尔族天牛人和博德族杜鹃人结合后诞生的混血博德族群。

格兰特还知道，黑暗精灵卓尔麾下的空军附庸被称为鹰牛人，血精灵摩尔麾下的空军附庸被称为牛鹰人，虽然二者实际上并没什么区别。

在七百年前的田纳西上空战役之后，比蒙王国所有能飞行的博德族比蒙尽数灭绝，如今只剩下斯迈天鹅人、奥斯崔特鸵鸟人、契克因鸡头人、达克鸭头人、酷叟鹅头人等几个无法飞行的博德族支脉。

而在祭祀神话的带领下，契克因、达克、酷叟这三支禽人比蒙俨然与斯迈渐行渐远。

这是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客观事实。

因为第六个行省的诞生，使得禽人比蒙具备天然的独立性，无论是从地缘上还是权力上。

就像沃尔夫、福克斯、彼尔虽为兽族比蒙，但是因为世袭一等公爵的权力，三大族群已经在事实上成了一方独立的势力，不复多年前兽族上下团结一致的盛况。

如果能够将六十万鹰牛人收入囊中，那么博德族不但会重回蓝天的怀抱，更是能够一举重回比蒙强族行列，斯迈一族的话语权也会大大增加。

但是身为最最骄傲的斯迈天鹅人族长，何塞格兰特拒绝承认这支混乱的血统。

斯迈族天鹅人，是最讲究门户之见的。

天鹅族一向把和异族通婚当作是极为严厉的重罪，其罪名只在和兽亲交配之下。

更为严重的事情是，鹰牛人不信仰坎帕斯。

一个自诞生之日起，就流淌着劫掠色泽的肮脏血液。

一个自诞生之日起，就是无信仰的强盗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