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苏妲己的妇人见对方自称女娲娘娘密使，也没有什么戒备，立刻弯腰行礼，道歉道：“在下不知是女娲娘娘密使，莽撞进攻冒犯密使，请密使恕罪。”

苏妲己隔空将青光剑还给对方，示好道：“不知者无罪，你回答问题，为什么要潜伏在亚相府中，莫不是图谋不轨？”

“不敢。”那女妖立刻否认，同时面露凄苦，不知该不该回答、怎么回答。

“如实说来。”苏妲己说道。

女妖这才说道：“不敢隐瞒密使，我本是天庭春神座下月季仙子，在天宫与文曲星君相爱。但玉帝有旨，安排文曲星君投胎凡间，引导凡人安居乐业。我们本来约定文曲星君先行投胎，我再请假下凡，与星君续十年情缘。却不想转世之后，文曲星君失忆，尽忘前缘，我只能以婢女身份留在他的身边，因为我本是月季成仙，下凡之后破戒饮酒沾染了妖气，并非食人的邪妖。”

说得眼泪汪汪，本来说好下凡再续情缘，结果投胎的机制就是要洗去记忆，从零开始。月季仙子是直接下凡，保留记忆，但文曲星却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当年的海誓山盟已经全部忘却。

“……”妲己心想果然天庭神仙下凡是老传统，这故事确实很悲哀，就说道：“既然文曲星君已经忘记前世，仙子也早点回天上吧，等星君完成工作，回天上继续相爱才是正理。”

月季仙子以衣袖擦拭眼泪道：“如今前世记忆尽失，就算文曲星君再回天庭，也已经不是以前的爱人。我回去又有什么用呢？还不如留在人间，了却残生。”

殉情？苏妲己心想这仙子是性情中人，没想到自己遇到殉情之人。她说的也对，比干就算上封神榜，也带着是比干的记忆，没有以前的记忆了。

当然也可以恢复记忆，就看比干愿不愿意。就苏妲己在朝堂的听闻，比干和现任妻子感情很好，不见得愿意恢复记忆再爱别人。

洗去记忆确实很尴尬，苏妲己相当同情月季仙子，但她并不认同殉情，说道：“仙子何必想不开？回到天庭，继续为春天做出贡献，岂不美哉？这段爱情没了，还可以找下一段，不必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

月季仙子却说道：“如果能换来换去，这不是爱。”

苏妲己说道：“怎么就不是爱了？月老牵红线都有离婚、再婚的事情。既然文曲星君已经失去了记忆，开始了新的人生，就让他去吧。你要是高兴可以在天庭再找男人，甚至可以在凡间再找一个，三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两条腿的男人不是有很多。你看玉帝亲妹都是在凡间找的杨姓男人，甚至生下了孩子，你完全可以效仿。”

“你不懂。”月季仙子却凄凉地说道。

得，苏妲己心想劝不了，就说道：“这是仙子私事，我不便插手，仙子自己斟酌，我就不打扰了。”

“多谢密使关心。”月季仙子流泪，转身回去了。

苏妲己心想月季仙子真的倒霉，好好地谈恋爱，说好了下凡过日子，结果男方玩失忆。不过这也是常规操作，天庭到凡间度假，一就是直接下界，二是投胎转世。两人如果用不同的方法下界，就难以同步。

“虽然天庭不许谈恋爱，但爱情自然萌发，不可能只靠天条约束，而是堵不如疏。想要恋爱就去凡间，反正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放一个月的假期，就能在地上相爱三十年。连生孩子都够了，当然孩子肯定是不能回天庭，只能留在人间。杨戬和他妹就是这样诞生的，不过他们的母亲是玉帝亲妹，所以象征性地惩罚了一下。”苏妲己知道天庭其实是有漏洞的，这个漏洞就是给神仙释放人性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