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听从了内心的火焰，而非冷静的理智，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如今，苏清婉，那个皇室的公主，将会成为他最强大的后盾。

‘不过……还得再娶一个。’

段长平心中暗叹。

“唉……”

走出秘密通道，他看到饰品商人正静静地等待着。

“回来的比预想的要快。”

商人脸上的笑容如同一张完美的面具，亲切而热情。

段长平微微一笑，戴上了自己的一副面具，问道：“是你让清婉对我产生了戒心？”

他故意提到‘清婉’，商人顿时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看来，一切进展得相当顺利。”

饰品商人缓缓说道。

“是的，进展得太顺利，反而让我有些不安。”

段长平笑道。

“问题解决得顺利总比没有解决要好。”

饰品商人笑着回应。

“当然是。”

段长平淡淡应道。

“不过，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只是尽到我的本分。”

饰品商人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虽然有些越界，但直言相告，也是我的职责所在。”

“你真的是为了苏小姐才提出那些建议？”

段长平目光锐利，试图探寻商人内心的真实想法。

“我只是履行职责。”

商人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

“如果上头有命令，我就没有任何判断的权利。”

段长平目光一凝，冷声追问。

“你的职责到底是什么？”

商人稍作停顿，眼神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决定坦言。

“辅佐我的主君。”

段长平心中一动，已经明白了他所知道的肃清门与百花谍报局的事，隐瞒已无意义。

“我从苏小姐那里得到了全权，关于百里衍和肃清门的事情，你有什么建议？”

饰品商人沉默片刻，内心在忠诚与爱国之间纠结。

“……必要时，利用他们，只要他们还能为你所用，便可成为你的一张王牌，但一旦失去价值，便要毫不犹豫地抛弃。”

他的话语沉重，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肃清门里有你的旧识吧？”

段长平的目光锐利，似乎已经洞察了什么。

“感情，只有在有余力时才能拥有。”

饰品商人淡淡一笑。

“这件事，根本没有余地。”

“是吗……”

段长平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个冷酷理智、抛弃感情的人。

“希望你的判断是错的。”

段长平低声说道，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

“我也希望自己是错的。”

饰品商人转身走向秘密通道，脚步稳健而沉默。

“希望段公子的存在，不会成为我主君的负担。”

他低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法言喻的复杂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