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皮香肉炖白菜,辣椒炒下水,大多数义师没吃到肉,倒是喝着了几口肉汤,白米饭是管饱,与以往在山上饥一顿饱一顿相比,好多了。
这就够了!
吃饱喝足后,天色都黑了,五梁山义师恢复了不少力气,又开始摩拳擦掌,准备接着干抄家灭口的老本行。
可,九贤乡比曹家畈豪阔多了,乡里成片白墙黑瓦的院子,都是世家的姻亲、分支,地方上的豪强大户人家,不说枕戈待旦,也是人人披挂上阵。
五梁山义师就盯着这些土豪劣绅打,专门打为祸地方的地主,普通人家自然是不敢露头。
肯为乡绅卖命的人,毕竟还是少的,偶尔有那么几个“死士”,怎么可能是五梁山义师的对手。
那点微不足道的挣扎,也不过是一颗小石头掉进滔滔洪流里,顶多溅起一朵小浪花,旋踵过后就彻底消失了。
地上几笔泼墨似的血花,证明死士真的来过,可是连他们的尸首都找不到了,连被狗叼走的骨头都不剩。
这场面实在是惊世骇俗,加上各家各户熄灯吹火拔蜡烛,偌大一座方圆七八里的九贤乡乡治茶圩里,笼罩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色里。
竟然事后风传出阴兵借道、鬼神出游的怪谈,也算是咄咄怪事了。
事实上,九贤乡的乡绅抵抗决心并不大,尤其是隐居在乡治茶圩里的某位江湖术士剪纸画人,壮大了世家豪强好几倍的声势。
在道将“吕子明”没有出口成斩,张口吐出松纹古锭刀时,全凭手足乏力的五梁山义师,还真的啃不下世家豪强的深宅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