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天黎明刚刚破晓,娘娘庙里就有人出来走动了。
曼妙的身姿撞破清晨的薄雾,带着从被窝里钻出来的余温,浑身上下弥漫的淡淡的“白烟”。
穷苦人家早上是习惯性的不吃饭,当然了,和有钱人家晨早馆子喝早茶,那又是完全不同的生活。
有人清晨提桶,就着清冷的井水,随随便便的洗脸漱口,有条件的待在院子里,更多人则站在路边,打量着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眼睛看到的都是活。
有些人则对着温水香汤,还有柳木棍、软毛刷,仔细的沾了牙粉,祛除睡了一夜后,积累的牙垢。
半夜就有人起床,提前准备早点的铺子,已经开门做起了有钱人的生意。
不过,赚钱大头多半是钱货两清,随来随到,随买就走的外带。
一根尺许长的筷子,串着七八个豆沙包、大肉包,手里提着铁皮水壶,里面盛满了刚磨出汁,煮开花的豆浆,走在路上哪个不投去羡慕嫉妒的眼神。
哪怕豆浆掺了水,自带甘甜的豆水,也比温开水好喝啊!更别说,好咸口豆浆的老主顾,往往被店家附送一份榨菜皮、小腌菜之类的青口。
娘娘庙今日翻修屋顶,其他人不知所措,李婶却早有定计,甚至通盘考虑过。
可惜,庙里的仓库米缸,都是仰赖于街坊邻居的接济,或者也可以说是一众为数不多的信民香客,时不时的供奉。
李婶原本还想数米而炊,熬煮出一大锅稀粥出来,至少应付一下场面,结果米缸竟然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剩下。
寄在娘娘庙的半大小子,以及无处可去,只能在庙里苟活的小娘们,一个个陆续出来洗漱了。
李婶不免有些哀声叹息,打量着取出自己收藏着的几个银钱,至少也要买它个半斤八两的陈米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