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一桩奇闻,娘娘庙狭小破漏,连门窗多半都是坏的,却连一只蚊蝇都没有。
就连裁缝行里的老汉随便找了块干净的地方,抱着有点霉味的薄被,打量着蒙头就睡,却发现没有碍眼的蚊子靠近过来。
仔细看,借助外面的星月之光,却能隐约看见无数稻虱、花脚蚊子,在小庙门窗外面飞舞着,死活不敢飞进来。
老汉不由的松了口气,稍微放下扯过头顶的被子,又担心夜露深重,不小心会着凉,抓住被角,小心翼翼的盖住肚子,这才敢呼呼睡去。
娘娘庙的西厢房里,成排的通铺上,浣衣小女睡在最外面,靠近房门入口位置,也是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不必倒头闷睡。
房门里面放下门栓,插了木哨,完全锁死了,在外面根本打不开,于是她放下心事的睡去。
白天里,下山猎户恶形恶状的嘴脸,早就在得知西樵十三郎,被小庙大侠出手重创后,在脑海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至于,满脸戏谑的衙内公子,据说也落得了好,起码今晚夜宿娘娘庙,那人是不可能出手的。
毕竟,小庙大侠拍着胸口,打下的包票,没人回怀疑他办不到。
换句话说,最迟明天早上,就会听到那位姓余的衙内公子,到底是落得了一个什么下场。
小女忽然间想起苏璨苏大侠,搁下碗筷,离开时还好好的,回来时就像是刚冲过凉水澡,整个人清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