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绝逼要借机搞事!”
果不其然,阴山令一拍惊堂木,开口就是合情合理的推测。
“燕家三房媳妇画扇品行高洁,为人正直,服侍燕三三五年,眼看着就要加冠成年,断然不会与人私通,恐怕是被人觊觎,强行逼奸成事。画扇为保家人,不得不委曲求全,任由外男奸淫……”
方家公子回头看到堂下好事的市井小民,渐渐被自家人取代,又听到贾县令如此偏袒的一面之词,方唐终于忍不住给家人一个眼神。
堂下顿时哗然一片,被挤到两边的市井小民,一个个都默不作声了,直到江湖小栈知世郎燕赤带来的几个江湖兄弟高声反驳,顿时吵成一团乱。
这市井舆情就是看人多,方家的人多,嗓门又大,这里不信,那边不信,场面就变得有些糟乱吵杂,就像城郭外面的草市。
阴山令皱起眉头,一拍惊堂木,只听啪的一声,两旁衙役口喊“威武!”,萧杀声威横扫而下。
市井小民和江湖人士都乖乖的闭上嘴巴,就是方家的人还在吵吵闹闹。
如此找死而不自知的行为,都不用贾县令给眼色,自然有七八个衙役冲过去,抡起水火棍,劈头盖脸的一通乱打。
打的方家的人抱头鼠窜,打的方家家生子赶紧闭嘴,再有哼哼唧唧、雪雪呼痛的人,就被膀大腰圆的衙役一脚踹飞出去。
阴山令惊堂木都拍了,还有人住不了口,那就是真的不知死活了。
市井小民和几个江湖人士看到这一幕,不由的有些后怕,同时也暗自庆幸。
方唐看到家生子损失不小,挤在堂下占了大多数的场面,又被卷土重来的市井小民占据,不由的有些懊恼悔恨。
“大意了!如今方知离京出关,这位纨绔县令的本色,那是不讲理的地方真的不讲理!”
公堂之上,静到呼吸声都听得到时,贾县令才缓缓地开口。
“别不信!方才仵作勘验过尸首,在画扇身上发下多处淤青旧伤,想必是不堪忍受,被外男凌虐过!想来,她也是为了保全燕家,才苦苦忍受至今!”
说到这里,阴山令忍不住拍案而起,在公案后面走来走去,显然是心情十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