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无奇的普通队员戴上后,转眼过后就成了“工地”里最靓的仔,走到哪里都被人摸一把,弄的他不胜其烦,却不好当场发作。
一墙之隔的两间仓库,不出所料的已经成了黄皮子的别墅,到处都是霉烂的骨头残骸,发黑发臭,粘连在一起,不用力都弄不动。
老队员们都知道利害,许多杂物拖拽出来后,直接点火烧着了。
无数鸡零狗碎的骨头残骸,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中,哔啵作响,火红的焰苗都被磷光染绿了,恶臭根本就没停过。
好在,仓库里闲置的杂物不多,最后队员们发现,泥胎木塑的梵教魔神,才是黄皮子一家的老巢,里面早就都被掏空了。
也是照章办理,先拖拉出去,众人一起上前捣毁,再点着了,一把火烧个干净。
什么污浊秽气,在高温高热面前,都不够看,更坚持不了多久。
这样一来,那些旧房梁方档也不能留用了,谁知道里面会潜藏了什么玩意。
木材厂老板是最高兴的人,随着施工队队长一声令下,他又送过来十几方木料,票据上的价钱不能再乱写一通了,不然过不了王国栋这一关。
看到如此听话懂事的供货商,村治保会主任也没继续为难了,毕竟是戴主任的人。
仅仅是签字时的迟疑一阵,木材厂老板就拍着胸脯保证,今晚在村口旺旺饭店做东,请王主任等人搓一顿。
王国栋心里满意了,嘴上却笑骂“不差你这一顿酒肉饭!”,随即才签下自己的名字。
看着木材厂老板点头哈腰的致意,兴冲冲的转身离去,找村会计要钱。
治保会主任立即意识到,与上一张票据不同,戴主任肯定给了具体的指示。
“老戴究竟在想什么?以往都是一拖二怠,给钱给的让人捉急,有一次连仙城城建局施工队的钱都敢拖着。这一会,究竟是发了什么疯?”
村集体经济账上是有很多钱,以往都是到了年底,一口气突击平账、花钱,置办过年过节的福利,甚至到村里五保户人家送温暖。
当然了,这些本分应当的事,都得拍照录像做台账,最好归功于戴雨亭戴主任身上。
那时候,也没人跟他抢C位,都是重点突出戴主任的领导带头作用。
“不会是为了明年换届选举作铺垫吧?”王国栋忍不住摇摇头,放过了这个最狂野,最不可思议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