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那些贼寇却是对苏昭极其厌恶。
“这些个豪强,没一个好东西,要我说,杀了算了,把他们的田一分,我们兄弟们自己来耕种。”
“他还是朝廷的使者,更该杀。”
一众泥腿子出身的贼寇你一言我一句,把正跟着宋老三前行的苏昭惊吓到了。
但他还是强作镇定,虽然内心很慌,表面上却还是气定神闲,挤出微笑,跟宋老三谈笑风生。
进了茅草屋,一众泥腿子贼寇不得不退下,只留下宋老三和苏昭二人。
“那些人不通礼数,整日只知打打杀杀和娶个婆娘,先生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宋老三为苏昭倒满一爵黄酒。
黄酒香浊,但苏昭却没心情喝酒,他右手拿起酒爵,却迟迟不肯下肚。
“先生难道是怕这酒中有毒?”宋老三紧忙问道。
“啊?……不,不是。”苏昭连忙摇头,旋即一饮而尽,赞叹一声:“好酒。”
说是好酒,其实跟苏家庄园自己酿的酒也没什么区别,香味还不如苏家庄园的黄酒,只是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上,哪怕难吃如屎,也得说一声好喝。
“我们这青峰山,也就只剩这点浊酒能入得了先生的眼了,哈哈。”宋老三继续为苏昭倒酒。
苏昭这次却不急着饮酒,而是试探性地说道:“看先生这样子,想来也是良家子出身,为何却落草为寇?”
“非是我想落草为寇,时也命也,唉……”宋老三跪坐在草席上,饮下一口黄酒,想起一年多前那些往事,不紧悲从心来。
宋老三此举,是想表明自己落草为寇是迫不得已,心中其实还向往着朝廷。
听到宋老三这话,苏昭心中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