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都去哪了?”
“去年被您卖给了陈姓商人,当时您让我上报朝廷是粮仓遭了火灾。”
“……”
王县令这才想起来,去年把官粮卖给了商人,卖粮的钱也被他转移到了自己在长安的豪宅。
他幽幽道:“为朝廷办事,镇压叛贼,却谈这钱粮之事,实乃不忠不孝,百姓若是忠君体国,就应该自备粮食,协助官府剿賊。”
这自然只是王县令随口一说,肯定不能真的指望百姓自备粮食上阵杀敌。
思来想去,王县令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既不用掏自己的钱,还能凑齐剿賊钱粮。
“让苏武潘三家出钱出粮,如此,便能凑齐剿賊钱粮。”
“作为补偿,他们可以派遣更多家族子弟来县府里做吏。”
“每个吏的职位明码标价,出的钱粮越多,就能任职越久。”
以往,历任县令虽然也经常卖吏员名额,但都是少量卖,而且是私底下偷偷卖。
如今,王县令却是打算明码标价,吏员名额全部拍卖。
“不仅如此,这些年,由于朝廷苛捐杂税太多,本县有许多百姓逃荒,家里的地也不要了,逃进深山老林躲了起来。”
“这些无主之地,被县里收没,本应分给流民耕种。”
“不过……苏武潘三家,若是能出钱粮购买,岂不两全其美?他们得到了田亩,我们凑齐了钱粮。”
“他们三家,也是百姓嘛,自然也有资格购买这些无主田亩。”
王县令吩咐下属们如此办事,等到下属们离开后,他才望向长安的方向叹气:“本以为能安心捞钱养老,却不料有一伙该死的逆贼,好巧不巧非得逃到我沓氏县,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