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叹了口气,也无可奈何,派常嬷嬷去劝慰杨侯爷,好歹是女儿女婿的接风宴,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杨侯爷脸色阴沉,起身踹了杨少武一脚。又笑着对郑南说,“子孙不争气,让姑爷见笑了。”
郑南如今还要靠着永乐侯府,自然满脸赔笑,“什么见笑不见笑的,都是一家人。”
厅堂里其他人见状都不敢出声。
杨少武跪在地上,小腿疼的很,咬着牙不作声。
杨少文坐在席上抿着嘴,看起来很平静,他如今十三,知晓很多事,家里所有人都偏爱二哥,都十五了还没有中,显然没有读书的天赋,祖父却还要因为这个生气。
好端端的接风宴因为杨少武落榜的事闹的不欢而散。
杨侯爷禁了杨少武三个月的足,让他好好在院子里反思。
因为这事,侯府风平浪静了几日。
只是杨如期每日请安总能看见杨义琴带着那个庶女在老夫人跟前陪着聊天。
今日一早,杨如期的右眼皮子跳的厉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心里嘀咕着,差不多就是这几日,杨义琴该打她的主意了。
带着房嬷嬷碧青碧紫,去翠竹院请安。
杨义琴见杨如期进来了,率先上前拉着她的手,冲老夫人笑道,“还是汴京养人,瞧五娘养的,举手投足之间颇有几分母亲年轻时候的风范。”
老夫人笑骂道,“就你嘴最甜,旁人都不及你。”
杨义琴嬉皮笑脸的,放开了杨如期的手,转身走到老夫人跟前,“云娘说的实话,怎的母亲如此霸道,还不让人说实话了。”
“你啊,性子张扬惯了,嫁了人,还和做姑娘的时候一模一样,”老夫人嗔怪道。
面对老夫人和杨义琴的母女打闹,杨如期心如止水,给老夫人请了安,便坐着不说话了。
“真是可惜,是我没儿女双全的福气,生了炎儿以后便一直就没动静,”杨义琴哀叹一声,有些可惜的叹道。
老夫人拉着她的手,瞿了一眼垂着头的郑秋,提醒她道,“胡说些什么,你与郑南夫妻一体,他的孩子便是你孩子,秋儿自然也是你的女儿。”
杨义琴闻言,又笑起来,“母亲说的是,云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说着便带着关怀的目光看向郑秋,郑秋在下面坐着突然被杨义琴如此看着,有些不安,只做出乖顺的样子。
“说起来,秋儿也算五娘的表妹呢,”杨义琴眼睛亮了亮,眼睛看着杨如期,话却是对郑秋说的,“你五姐姐读书写字,琴棋书画样样拿得出手,你平日可得跟你五姐姐好好学学。”
杨如期瞧着郑秋,心里冷哼,一声不吭。
老夫人蹙了蹙眉,云娘这话不妥当,不过面上什么也没说。
白氏乐得看热闹,连杨如心都听的出来,姑母抬举郑秋,拿杨如期做筏子呢。
房嬷嬷听杨义琴如此作贱她家小姐,气的牙痒痒。
杨义琴见杨如期一言不发,不愿意给她面子,顿时有些不痛快,质问道,“五娘可是不愿意指点秋儿?”
杨如期睁着无辜的双眼,反问杨义琴,“我几个表姐表妹在岭南温家和勋安伯府贾家呢,姑母说的是哪一家的表妹?”
杨义琴眉心一跳,十分窝火,强忍了怒火,转而阴阳怪气道,“刚刚我说错了,五娘不像年轻的时候的母亲。倒是与大嫂一样牙尖嘴利,不愧是亲生的。”
老夫人皱着眉,瞪了女儿一眼,“越发没大没小了,”又对着众人说,“散了吧,我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