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穿着城里最新款的布拉吉连衣裙,穿着小皮鞋,皮肤看起来又白又嫩。
起初都以为是城里那家的姑娘来村里玩的,没想到竟然是余娇。
“余家那口子,你家这是突然暴富了?咋余娇打扮的这么漂亮呢?”
王林媳妇正好在余母旁边,希望获取第一手八卦消息。
张翠芬笑得得意,又刻意抑制,只说:“这还不是我家余娇有本事,去县里挣了大钱了,穿条裙子怎么了!她孝敬我和她爸的钱啊,都够买几十条的了。”
大家虽然看不惯张翠芬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但还是耐着性子问:“这余娇连小学都没上完,字都认不得几个,她去县里能干啥啊,还挣这么多钱,不会是你自己打肿脸充胖子,余娇根本没往家里送钱吧。”
如果大家都是一样穷,他们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你讨厌的人突然有钱了,那心里的落差可想而知,所以大家都明里暗里的说话刺余母。
张翠芬是个暴脾气,更怕大家不知道她家余娇现在挣了大钱,扔下手里的锄头,两手叉腰,扯着嗓子对王林媳妇说:
“这还能有假?我家余娇天天在县里供销社买了鸡蛋糕,绿豆糕啥的回家给她爷奶吃,给他弟弟买最新款的游戏机,剩下的可是一分钱不剩的全部上交给我和他爹。”
说完又眯着眼看着王林媳妇,故意问:“不会是你家王花没那本事,挣不着钱,就怀疑我家余娇吧!”
王花今年二十二了,小学没毕业就被王林嫌弃女娃读书浪费钱,让她辍学去县里打工挣钱,一年就回来一两回。
就算回来,王花也不会把赚的钱拿出来,更怨恨当初王林逼她辍学的时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苟萍,母女俩早就离了心,更不可能拿钱孝敬她。
被戳到痛处,苟萍恼羞成怒,直接和张翠芬扭打起来。
其他人在旁边听的津津有味,没想到两人会突然打起来,吓得赶紧上去把人拉开,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也因为那边的动静,没多少人注意到余娇的动向,她在路边的时候就在找方木在哪里,然后目标明确的朝方木走去。
来到方木旁边,余娇掩耳盗铃似的先提着竹篮和方木一起种大豆,两个人一个打窝一个放豆,配合的很默契。
余娇左右看看了,看大家都在埋头苦干,才小心翼翼的靠近方木,往他口袋里塞了什么东西。
方木显然对她这样的动作已经习惯了,眼皮都没抬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才状似无意的把手伸进上衣口袋里,摸到一个硬硬的,圆柱形东西,外面还裹着一层塑料纸,猜到应该是糖。
“方木哥,我昨天去县里买的大白兔奶糖味道可好了,就想要拿给你尝尝,你别嫌弃。”
余娇脸上粉红一片,俨然就是一副在心上人面前的娇羞模样。
因为在外面,方木还是十分注重和其他人,特别是女性的距离的,所以只是公式化的回了一句:“谢谢,余同志。”
余娇最喜欢的就是方木这样高傲冷峻的模样,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让她很是着迷。
“不客气。”
说完也拿着锄头装模作样的锄地。
虽然前段时间天气不好,一直下雨,余娇却是风雨无阻的每天都在知青所后面去跟方木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