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微凉,人马俱装。
迈萨村的士兵正在集结列阵,甲胄在奔跑中发出整齐的铮鸣声,肃杀之气在灿烂的阳光中蔓延。
五十号士兵加上苏帷带来封地的扈从,几乎所有武装力量倾巢而出,要把海寇以雷霆之势犁庭扫穴,誓要根除心头之患。
重伤未愈的士兵由训练表现好的新兵顶上,而轻伤不影响战斗的士兵带着绷带站在队列之中,已经见过血的他们被释放战斗的凶性,老兵尚有一战之力。
军队最重要的是服从性,这场战斗注定是苏帷这位骑士老爷的战场,他们所需要做的就是稳住阵线,顶住敌人的压力。
军士盖里同时随军,他换上了自己的铁皮环甲,手持双手战斧,这也是当年逐岸战争作为廿夫长的装备,时常保养,如今重新焕发生机,渴望再次饱饮血战之气。
“那些匪徒为何要突然袭击我的领地”
“是我册封的消息传出去,他们闻着味道就想来咬一口?”
“还是最近打劫商队的活计做不下去,狗急跳墙要洗劫村庄”
“你说呢亚尔曼。”
苏帷看着眼前刚刚在树上挂好的袋子,上面扭曲的面容被稻草填满得鼓鼓囊囊,依稀可以辨认出生前的愤怒。
他摇晃酒杯,锁子覆面甲放下,一品琥珀色的蜂蜜酒,入口微甜,酒香醇厚。
手艺好的祭司可以把人活剥出来,从头顶开一个十字,然后游刃有余,把一个绑在架子上的人像蝴蝶蜕蛹一样打开,身体从头顶光溜溜地拔出来,得到完整的一张皮子,最后留下一个血人在扭动。
亚尔曼作为一个没文化的海寇显然没这个手艺,他是暴力地从脊柱开始剥皮的,那时候就一分为二了,这种其实更适合做成大鼓的皮面。
不过领主要求的是填草,所以后面又亲手加以缝合,可以看出来粗糙的痕迹。
“伟大领主降罪,是亚尔曼手艺不精……”
苏帷竖起两根手指打断了他的请罪,转而继续问道:
“你离开他们也没有几天,这个人,交代了什么有用的消息我要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亚尔曼跪地,向领主陈述这几天审讯的成果:
“禀告伟大领主,据他交代,他们和往常一样在红色海岸附近的商道上游荡,一队人马成功拦截了一支商队,将那些人杀戮一空。”
“按照习惯,他们把反抗激烈的商队首领砍了头,头盖骨做成了酒杯,然后把商队的货物都拉回了基地。”
苏帷瞥了一眼惶恐的亚尔曼,他的语气里透露着恐惧,因为苏帷要是被他们截杀成功的话,下场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