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说不定真让你捞着了,这姓云的小子“夺冠赔率”已经下调了,看来即便是城主府,也觉得这小子大有希望,早知道就该听你的,也去买上一注就好了。”
街边酒馆中,一位肌肉虬结的光膀子大汉,正在后悔没能早些发现云天这匹黑马。
“白老板那么精明的人,从不做赔本的买卖,他都压云公子夺冠,自然十有**错不了。”
一名赤膊大汉正大口喝着酒,心中十分痛快,前天他押了十两金子赌云天夺冠,看来真是押对了,想到近在眼前的青楼嫩模,心中不禁燥热起来,又咕咚咕咚饮了几碗。
“我也豁出去了,我也出十两金子,押云公子夺冠。”
“那你得赶紧去买,如果云公子再胜一场,他夺冠的赔率还会再降的。”
“走走走,现在就去!”
几个大汉结了酒钱,兴致勃勃的往投注站走去。
云天和王富贵在“汇贤阁”的雅间中,将对面酒肆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王富贵脱下了鞋,从左边的鞋子中又抽出一张“金鞋垫”。
“老王,正喝酒呢,你干嘛?”
云天急忙捂住了鼻子。
“公子,我要把这张也压上,买你夺冠。”
云天没有说话,示意王富贵先将鞋穿回去再说,老王赶紧穿上了鞋。
云天松开鼻子,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苦口婆心的劝戒王富贵。
“老王啊,你这两张“金鞋垫”攒了不少时间了吧?”
“不瞒公子,这是我两年的积蓄。”
“老王啊,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强赌灰飞烟灭!赌博这种东西,一旦上瘾便会控制不住,就算你一直梭哈一直赢,只要有一把输了,就会前功尽弃,倾家荡产。”
“自古以来,还没有人能从赌场里盆满钵满的出来,除了庄家。这是一个骗人的游戏,庄家掌握着筹码,迟早是要把散户吃光的。”
“你小小的赌一下也就算了,及时收手,可不能上头啊!”
“那公子的意思,我这张金鞋垫不压了?”
“留着吧,这样的话如果你那张压赢了,自然是极好的,即便压输了,也不影响你的生活。”
“若是把全部身家都压上去,赢了固然欣喜若狂,输了可就要家破人亡了。”
“可不能把生活的希望都寄托在虚无缥缈的事情上,人啊,还是脚踏实地的好。”
听了云天这番话,王富贵觉得非常有道理,毕竟自己上有老下有小,真要是把钱输光了,一家人要怎么过日子呢。
当即便脱下鞋子,将“金鞋垫”又塞了回去,两人继续吃酒。
此时云天看到楼下的酒馆之中,坐着一位白衣剑客,在抓阄的时候曾经见过,是练气四层的十六强之一。
云天不禁有些纳闷,单单是城主府发下来的那十颗三阶灵石,市场价也值百两黄金,此人为何还要坐在这街边酒摊喝寡酒,不到这些酒楼中来喝好酒呢。
“老王,这个人认识吗?”
王富贵顺着云天的手指向下看去,很快便认出来那位白衣剑客。
“这位是个散修,常年在附近海域活动,有时会帮商会押船,有时会跟别人一起组队出海打妖兽,有时也会接一些“黑活”。”
““黑活”是什么?”
“就是这样。”
王富贵说着右手成掌,在空中轻轻划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