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青海府底下的官员都认为元秋灵疯了。

连夜审理了一桩杀人案的庆明峥第二天早上早饭都没吃就赶过来了。

看着府衙外面排着的长长的招工登记队，庆明峥黑着脸让衙役去通知元秋灵。

正在吃早饭的元秋灵嘴里正咬着一个大肉包狼吞虎咽，背了几百万两银子的债，她得吃饱点，才有力气给温怀蝶打工。

衙役停在门口通报道：“大人，青海县知州在外求见。”

听到衙役的通报，元秋灵点头，嘴里含糊不清地回应道：“让他进来。”

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到了。

“元秋灵你是不是疯了，跟衣宝阁借那么多钱，还是以府衙的名义，要是被朝廷知道了，你哪颗本来就不大的头还不够刽子手砍的。”

当时连夜审案的庆明峥听到消息的时候，快要闭上的眼睛瞬间瞪得比牛还要大。

立刻叫人套马车，在车上脑子里全是几百万两银子，根本睡不着。

庆明峥甚至把自己家的产业在脑子里全部过了一遍，确定离几百万两的零头都到不了的时候，他几乎是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现在眼睛下面的眼袋特别重，眼底全是红血丝。

元秋灵灌下一大口热水，将嘴里的包子吞下去。

“庆明峥，你要是和别人一样来给我泼冷水，觉得我自不量力的，马上给我滚。”

庆明峥闭紧嘴，眼里的担忧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他沉口气走到桌子旁边找了张凳子坐下，也顾不上元秋灵现在是他的上级。

见她看似平静地继续拿起一个包子吃，庆明峥闭了下眼睛伸手和元秋灵一个盘子里的包子。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吃完了一个包子。

庆明峥用丫鬟递过来手帕把手擦干净，语气里是按耐不住的忧心。

“加上本金，一共将近七百万两，一个富庶的省三年加起来的税收也不过如此。”

“你告诉我，你要怎么凑，怎么还？”

“我通宵一夜熬着不睡觉过来，不是要给你泼冷水，我是真的担心你还不掉这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