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含烟捂着嘴小声地啜泣着:“皇兄,你怎么会被他们抓进来?”
“我奉命联合西岳一起暗杀温怀蝶,没想到她那么厉害。”
司徒含烟咬着唇说道:“皇兄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只是我求求你,别让那些人把我还活着的消息告诉父皇,就当我已经死了,我再也不想回去了。”
南诀大皇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司徒含烟。
她说的那些人应该是父皇埋在东陵国皇都的探子,看来那些人找她了。
“和亲也是无奈之举,父皇心里其实也是不愿的。”
“还好你没有嫁给海龙雷,否则你现在就是寡妇了。”
司徒含烟捂着眼睛痛苦不已,“皇兄,你以后别来东陵国了,这里的人都特别厉害,我们南诀打不过的,还不如叫父皇直接向东陵国投降,当个附属国也能富贵荣华一辈子。”
躲在大牢背后墙壁窗户下面偷听的南诀探子嘴里无声地把司徒含烟骂得狗血淋头。
真是太软弱,这样的人居然还是公主,简直辱没了皇室的尊容。
南诀大皇子心里被气的就连断口处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不战而退,投降当别人的奴才。
亏她讲的出来。
“你打算怎么救我出去?”
司徒含烟用手帕将自己脸上的眼泪和鼻涕擦干净。
“欧阳轩离开皇都的时候给我留了个令牌,那些人说只要我能把刑部的狱卒都调走,他们就能进来救你。”
南诀大皇子心里一阵窃喜,“好,我保证不把你还活着的消息告诉别人,司徒含烟已经死了。”
司徒含烟用力地点头,正要转身离开,想了想又转过身留下来。
“皇兄,你能不能把你身上的腰带交给我,我怕那些人不相信。”
南诀大皇子低眼皱眉,腰上的这条腰带是母后送给自己的,也是他现在身上最值钱的东西。
犹豫几秒后,他把腰带摘下来交给司徒含烟。
司徒含烟弯腰把它捡起来叠了三下后藏进袖口里。
“皇兄,你等我。”
李云看着眼睛肿了的司徒含烟,“沈小姐出好气了?”
司徒含烟默不作声地点点头,快速离开了刑部。
回到沈府后,司徒含烟立刻把腰带扔到地上,离得远远的。
上面全都是血,看着就骇人。
等到晚上天黑之后,司徒含烟独自一人离开了沈府。
她将那个腰带扔在了沈府后门处。
她前脚刚走,就有人去后门捡起了那条腰带。
到刑部府衙门口之后,司徒含烟一直在等时机,等她看到沈府方向燃起熊熊大火之后。
她立刻慌张地拿着令牌冲进了刑部。
以灭火为名,调走了刑部大部分的衙役。
临走时把信号弹给放了。
白色的亮光在半空中亮起。
两刻钟之后,闯进沈府威胁司徒含烟的那个探子就带着十八个人闯入了刑部大牢。
南诀大皇子看到闯进来的蒙面人,无比欣喜地站起来拍打牢门,大声喊道:“本宫在这里。”
探子一刀将锁链砍断,护送着南诀大皇子离开刑部大牢。
他们刚到门口,迎接他们的是成千上万的箭雨。
阎翰云一脸杀气地握剑站在远处,眼神像是在看一群死人。
探子慌乱中大喊:“我们中计了。”
整个刑部已经被阎翰云带兵给包围了。
别说是一个人,就连一只麻雀都飞不出去。
所有人都被抓了,没被抓的都死了。
南诀大皇子一脸绝望的再次被关入牢里。
李云一边叹气一边让人去找大夫给他治伤。
“我说你们射箭的时候也不射偏一点,正正好射在眼睛上,这下要变成单眼瞎了。”
阎翰云面无表情地望着牢房:“要不是怀蝶还要留着他,人本王早杀了。”
李云抿嘴朝阎翰云翻白眼,见他没反应,扭头无声地对曲涛文申诉。
曲涛文摇摇头。
一遇到关于大将军的事情阎翰云就会变得没有心。
别管别管。
李云闭眼叹气。
全都是祖宗。
司徒含烟坐在池塘边上,看着被烧掉三分之一的沈府。
把火灭掉后,现在还在冒黑烟。
周围全是跟着她一起从刑部跑回来救火的衙役。
不知道人抓到了没?
千万不要有漏网之鱼。
这样的事情她不想再来一次。
也不知道欧阳轩回来知道沈府被她烧成这个样子会不会生气?
活口被李云留在刑部严刑拷打。
从他们老子一辈,怎么搬到东陵国皇都,搬迁路线是哪一条,全都问出来了。
温怀蝶收到从皇都传来的信时正在回去的路上。
看完后她把信交给欧阳轩。
“监视沈府的人可以稍微撤掉一点,就是沈含烟太过胆小,你得好好教教了。”
欧阳轩看完后默默把信烧掉。
“胆子小挺好,站在她现在的处境,越没用越是安全。”
人要是太聪明,太有能力。
无论是欧阳轩还是温怀蝶,还是其他人都会对这个有南诀国血脉的公主不放心的。
……
包裹着南诀大皇子一根手指的木制小盒子在经过了十几天的加急传送后,终于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掉进了南诀三皇子的府邸。
下人捡起盒子打开发现是一根断指,吓得把盒子往天上一抛,重重地砸在地上沾了一地的泥土。
垫在手指下面的纸条掉了出来。
下人困惑地捡起纸条打开一看,脸色突变,连滚带爬地去找管家。
“管家,这是大皇子的手指头,大皇子被东陵国给抓了。”
管家看完纸条后,严令下人闭紧嘴,一个字都不准对其他人说。
然后自己拿着盒子去书房找三皇子去了。
南诀三皇子看完信后马上陷入了天人交战的选择纠结之中。
“扔东西的人还能找到吗?”
管家摇摇头:“捡到盒子的下人说一道黑影闪过,盒子就掉下来了。”
府里不是没有侍卫,这么多人都没发现,让人潜进来了,对方的轻功一定特别高。
这个时候肯定早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