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翰云牵着温怀蝶的手,眼神寸步不离地看着她,两人身下的马并排前进。
大雨倾盆不见一丝减小。
温怀蝶身上披着的原本属于阎翰云的黑色斗篷已经湿透。
回到军营后,阎翰云下马伸手去抱她。
温怀蝶眼中诧异,但仍然俯身缩进对方的怀里。
“我真的没有受伤,连一根头发都没掉。别说两三千人,就算是有一万个人站在我面前,他们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再说如果真的打不过,我会跑的,不会傻傻地待在原地等死。”
在末世的那些年,面对成千上万,失去人性的丧尸,温怀蝶早就已经习惯了。
阎翰云一声不吭,把温怀蝶抱进营帐后就开始给她脱衣服。
湿哒哒的衣裙已经可以拧出水流来,扔在地上发出好大一声响。
浴桶里的热气烟雾缭绕,阎翰云默默地把她抱进桶里,用毛巾轻柔地擦拭着温怀蝶肩膀上白皙的皮肤。
温热的水流从头上缓缓流下,身上的凉意渐渐消散。
温怀蝶静静地盯着阎翰云没什么表情的脸。
良久之后,她抬起右手抚上阎翰云的眉梢。
“我现在什么都没穿,夫君这么平静,对我不感兴趣了?”
正在给温怀蝶揉搓头皮的阎翰云眼神顿住。
搭在头皮上的手指顺着头顶摸到温怀蝶的脖子,掐入皮肤内陷一分。
温怀蝶沾了水珠的纤细手指从阎翰云的鼻梁一路滑到嘴唇,稍加用力地按上去。
阎翰云眼神专注地看向她的眼底,那里隐藏着一抹笑意,像是要射到双方的心底里一样。
“楚留情是我安排在怀春阁的暗探,自从欧阳轩登基后我就再也没去过了。”
阎翰云宽大的手掌将温怀蝶白皙中透着一丝粉嫩的脖子全部握住,俯头用力地啃上去。
翻身落入浴桶中,水花四溅,深色的外袍漂浮在水面上,上下浮动。
“唔~”
唇齿相交,阎翰云连一丝喘息的空隙都没留给对方。
他粗鲁地扯下自己身上的衣裳,手臂牢牢地圈住温怀蝶细软的腰肢。
急促的呼吸混杂着水雾。
“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和我谈论楚留情?”
温怀蝶睁眼刚要解释,嘴巴又被阎翰云堵住。
沉浮跌宕,冷热交融。
直到浴桶里的水变凉,阎翰云这才抱起温怀蝶放到床上。
曲涛文调集好兵马来阎翰云的营帐找温怀蝶。
达鸣连忙将人拦住,抿唇隐晦地摇头。
曲涛文见营帐里的灯有些昏暗,莞尔一笑,摇着头和千面一起离开了。
床榻上,阎翰云压紧盖在温怀蝶身上的被子。
此刻他的眼里只有温怀蝶一个人。
他低头在温怀蝶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此生只愿与你共赴白头。”
“想要皇位也罢,想要天下也罢。”
“但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他起身披上外袍,戴上雨笠轻手轻脚地合上门。
达鸣立刻转过身喊道:“王爷。”
阎翰云望着雨声不停的黑夜,“曲涛文他们已经走了?”
达鸣点头:“已经走了小一个时辰了。”
阎翰云抽出手中的长剑平行地放在眼前打量:“走。”
杜树田带着两万阎家军紧随其后。
等阎翰云带着兵马赶到之后,整片山林被上万根火把照的像夏日夜晚发生了山火一样。
曲涛文和千面看着阎翰云的冷脸对视一眼。
他们分头行动,左右包抄,将剩下的还没搜寻的地方全部瓜分。
天色渐明,阎翰云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蓝色碎布条。
经过雨水几个时辰的冲刷,血迹渐浅。
南诀大皇子躲在山洞的最深处,仔细地听着外面持续不断的脚步声,大气不敢喘一下。
他浑身表皮冰冷,身体里却很热。
抱着膝盖瑟瑟发抖,手里的兵器仍然不敢放下。
世上怎么会有像温怀蝶那样强的女子,三千多人都没把她拿下。
这里是东陵国的地盘,一旦被抓住,自己就别想活着回到南诀了。
慢悠悠地脚步声清清楚楚地传进南诀大皇子的耳朵里。
他惊恐地把自己的头从膝盖中间抬起来看向前方洞口处。
火光映射在洞中石壁上,变得越来越亮。
三四个人影摇摇晃晃地靠近。
南诀大皇子屁股不停地往后退,想把自己变成石头藏起来。
可如何躲藏都已经无济于事。
阎翰云剑指他的眉心:”本王倒是真没想到会是大皇子。”
南诀大皇子害怕地往喉咙里咽口水:“阎翰云,你不能杀我。”
阎翰云一剑斩断他的发冠,大把发丝掉落在地,头上赫然秃了一块。
“本王当然不会杀你,你的命自有其他用处,不过……”
手腕旋转,毫不犹豫地挥剑。
“啊。”南诀大皇子倒在地上痛苦地左右翻滚。
掉在一旁的右臂显得愈发恐怖。
阎翰云说话的语气里充满了杀意:”命留着,至于怎么留那就是本王的事情了。“
曲涛文等人看到信号赶过来和阎翰云汇合。
见南诀大皇子闭着眼被人绑着。
曲涛文略微有些被惊道:“死了?”
阎翰云:“没死,只是断了一条手臂。”
曲涛文骑着马跟在阎翰云的身后,眼神时不时地在痛昏过去的南诀大皇子的身上打转。
断口处被衣服粗鲁地包着,止血保命。
营帐内,温怀蝶困倦地睁开眼,侧头见屋内没人。
她披上衣服打开门,守在外面的士兵连忙行礼喊道:“大将军。”
“阎翰云呢?”
士兵:“王爷昨夜带着阎家军和曲将军他们一起去抓人,还没回来。”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