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后自己嫁进来了,还不知道会怎么被婆婆苛待。
可一想到要放弃自己的心上人,司徒含烟又舍不得。
从来没有一个人对自己这么好过,满心满眼都是自己,次次见面都嘘寒问暖,深怕自己有一点点的不开心。
欧阳轩见她这副迟疑纠结的模样,怒其不争。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长衫的青年从外面走进去。
司徒含烟眼睛一亮。
“娘,饭做好了没?我饿的肚子难受。”
粗鄙的妇人用大拇指和食指掐住鼻涕往地上一甩,紧接着两只粗糙起皮的大手在衣服下摆上把剩下的鼻涕擦干净。
“哎呦,娘的宝贝心肝,饿坏了吧,厨房里有温着的鸡蛋,娘这就去给你拿。”
蹲在地上择菜的八妞馋嘴地舔了舔嘴唇,想吃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因为说了会挨打。
“儿子,你前天说的那个大户人家的小姐现在处的怎么样?”
躲在角落里的司徒含烟浑身一抖,说的是自己吗?
“娘,你放心,要不了多久儿子就能带你去住大房子。”
“还是我儿子有出息,招人喜欢,就是那个小姐一个亲人都没有,不知道克不克亲?要是耽误你前程就糟糕了。”
“没事,等我娶了她再把人弄死,到时候她的万贯家财全都是我们家的,就像隔壁二毛子那样,弄点巫婆子的神仙水给她喝,要不了一两年就得死,没人会发现。”
司徒含烟手脚冰凉地直挺挺地靠在土墙上,整个人失了魂。
欧阳轩见听够了把人带回去。
司徒含烟趴在桌子上哭得昏天黑地。
第一次心动就被人骗,她快要痛死了。
欧阳轩深呼一口气,除了已故的妻子和女儿,其他女性的哭声他听着都觉得烦。
尤其像司徒含烟这么蠢的。
他叉着腰也懒得安慰,直接说道:“你的婚事等你及笄后我会给你安排,以后别随便接触外男。”
司徒含烟泪眼婆娑地注视着欧阳轩:“为什么?我对他那么好,他为什么要骗我?”
欧阳轩:“因为你有钱他没钱,因为你蠢,因为你太容易听信于人,别以为离开了南诀那个狼窝外面的就都是好人,天下负心薄信之人数不胜数,你要是挑错了人,就会像你母亲一样凄苦。”
欧阳轩离开后,司徒含烟待在房间里哭了整整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
第二天顶着一张无比沧桑的脸带着下人去把那个负心男打了一顿。
敲断双腿,这辈子能走估计也会变成一个跛子。
司徒含烟一点都不怕对方去官府告,自己的姨父是东陵国皇帝,官府绝对不敢管。
千面看足热闹后兴高采烈地回到皇宫把经过和温怀蝶一说。
温怀蝶:“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吃一堑长一智,希望她以后能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