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腰间拿出那块月牙形同心玉佩,举到司徒含烟的面前。
“你母亲应该留了另外半块给你,上面刻着一个‘灵’字。”
司徒含烟看着玉佩的那双眼睛眼帘颤动。
千面松开她的手。
司徒含烟握着那块玉佩仔细查看,踉跄着连跪带爬地跑到床边,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这块玉佩司徒含烟一直贴身带在身上,今天献舞才临时摘下来放在枕头下面。
两块合二为一形成一轮环形圆月。
司徒含烟双眉弯曲,仿佛心里千斤重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一般。
她指着自己的喉咙朝千面示意。
千面解开她的哑穴。
“你是我母亲的家人派来的人?”
千面:“算是,也不算是。你外祖家已经没有活着的人,我的主子受人之托把你带回去。”
司徒含烟胆怯地看了一眼在外面守着的侍卫,瞳孔左摇右晃,十分担忧地说道:“皇宫里全是侍卫,父皇还特意派御林军看着我,你怎么带我出去?”
司徒含烟虽怕,但也知道眼前之人是她唯一逃走,不用和亲西岳国的机会。
千面:“在带你离开南诀之前,你需要帮我做一件事。”
司徒含烟谨慎地往后退了一步,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事?”
千面上前贴耳:“现在在南诀的西岳国皇帝冷苍梧是个女人,我要你当众拆穿她女儿家的身份。”
司徒含烟眼珠子往外凸,脑子瞬间填满了浆糊。
冷苍梧是个女人,这怎么可能?
“你确定?”
千面颔首。
司徒含烟心慌地坐在冰冷的石砖上,“你刚刚说我母亲是高门大户出身的闺阁小姐,却没告诉我她的具体身份,是东陵国的?”
不可能是南诀。
如果是西岳,拆穿冷苍梧的女儿身更是不可能。
苍傲国已经亡了。
敢和南诀和西岳皇室作对,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东陵国。
司徒含烟怀疑道:“你的主子是谁?东陵国皇帝还是摄国大将军温怀蝶。”
如今温怀蝶和阎翰云就在南诀,他们的人可以偷偷潜入皇宫。
千面蹲在司徒含烟的面前拿走原来那半块玉佩,“你没有其他选择,是被当作弃子远嫁西岳皇宫遭人践踏,还是跟我回东陵国,至少你的后半辈子吃穿不愁,也不会有人随意地欺负你。”
司徒含烟问道:“委托你们带我走的人和我是什么关系?”
千面回答道:“是你母亲的亲姐姐的丈夫,她临死前放不下你母亲,你母亲虽然死了,好歹你是她唯一的血脉。”
司徒含烟咬紧嘴唇,内心无比的纠结。
她想逃走,却又害怕失败,更恐惧逃离南诀后会面临的陌生环境。
如果冷苍梧真是女的,要是被发现的话,会不会直接杀了自己。
毕竟她是他的妃子,肯定是要有一些亲密行为的。
还是说,她打算找一个男的假扮她和自己行周公之礼。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司徒含烟就全身发麻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