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有所不知,咱们大乾内部新成立了一家仙家门派,我就是这座门派的副宗主。”
此话一出,两位修士都愣了一下,他们都听说过大乾境内新成立了一座仙家门派,没想到,眼前这人就是这座门派的人。
二人啧啧称奇,再次寒暄了几句之后,离开了客栈。
事情涉及到大乾境内新的仙家门派,二人不敢有任何的怠慢,回到驻地之后,第一时间就给粘杆处上了折子。
很快的,大乾朝堂就做出了回应。不日将派专人前来问询。
六天之后,沈从心开心看着几个孩子用着最后一次药浴,笑意温柔。
三个孩子在第五天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但是牛强说什么也不让他们出来,坚持让他们泡满七天。
沈从心亲自用罡气检查过他们的身体,的确如牛强所说,他们的体魄更加强劲,经脉也都回复如初。
不过另外一件事让沈从心很头疼,由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惊动了多个衙门,大乾朝廷竟然派人前来。
此时一位偏将正在客栈楼下等着沈从心,要带着沈从心去府衙和朝廷派来的专员答话。
来的人不是别人,分别是粘杆处傅宏友,钦天监赵询,还有礼部尚书庞林。
沈从心悻悻地跟着这位偏将走到了府衙,一路上,这位偏将并没有给沈从心什么好脸色,也难怪,那天晚上几个孩子拦着他们不让过去,任谁都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见到三人之后,沈从心又细细地把那天晚上的事情给三人讲了一遍。三人听后连连点头,并没有当场给出结论。
正在沈从心百无聊赖的时候,苦彷走了进来,冲着几人深施一礼,又冲着沈从心抱了抱拳。
沈从心把头偏向一边,没有理他,二狗子他们受伤都是拜这人所赐,自己现在不跟他拼命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苦彷并没有介意,他也知道自己和沈从心的矛盾不可调和,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待问询。
沈从心的这个举动几人都看到了,赵询和傅宏友都没有说什么,或者说没在意,但是礼部尚书庞林却是直接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怒道:
“沈从心,苦彷论年龄是你的长辈,论修为也已经是筑基初期了,与你打招呼,你为何如此失礼?”
沈从心看着礼部尚书,笑了出来,说道:
“庞大人,苦彷当晚打伤我三位弟子,我现在不和他动手就已经很克制了!”
庞林不屑一笑说道:
“听着意思,你还觉得挺有道理是吧!”
沈从心听着庞林的话,知道这是冲着自己来的,说道:
“庞大人什么意思?他打伤我的弟子,我还应该给他道歉不成?!”
“碰”的一声,庞林再次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指着沈从心骂道:
“竖子!我且问你,当晚你和牛强解除误会之后,是有时间过去阻止你的弟子们的,是也不是!”
沈从心沉吟了一下,还没说话,就听到庞林再次说道:
“你之前可以说你是被迫出手,但是你的弟子和城防军对战的时候,你是不是故意为之!”
“他们有意拦截城防军就已是不对!你为人师长,不加以阻止,反倒是在一旁看着,更是不对!”
“他苦彷作为随军修士,有修士在街上闹事,按照大乾律法,他就是直接将他们当场杀了都合情合理,你又有什么资格指责苦彷!”
“要我说,那三个孩子有此劫难,都是你这个当师傅的没有教好,没有看好,你枉为人师!现在孩子们没什么大事算是好事,若是孩子们真的出了事,也是你沈从心咎由自取!”
庞林的话,每一个字眼都仿佛是一柄大锤敲在了沈从心的心上。
他从二狗子他们受伤起就将所有的过错都放在了苦彷的身上,认为是他出手太重了,这才让几个孩子濒临死亡。
但是现在想想,庞林说的一点都没错,当时若是自己可以加以阻止,及时亮明自己的身份,这几个孩子就不会受到伤害。
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问题啊,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怨恨苦彷呢?
他坐在椅子上也不再说话,开始回想这个问题。
庞林看到沈从心这幅样子,也没在说话,对着屋内其他人说了声:
“让他在这里冷静冷静,我们走!”
沈从心就留在了房间内沉思,他没有看到,当礼部尚书迈出门的那一瞬间,腿都有些软了,赵询和傅宏友连忙搀住了他。
傅宏友调笑道:
“庞尚书仗义执言,国之栋梁啊,这会这是怎么了?”
庞林苦笑道:
“我刚刚那是有感而发,不过这小子可是个筑基修士啊,我真怕他刚才急了,打我一顿。”
赵询在旁边冷哼了一声,说道:
“他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