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心和李泰博同时挠了挠头。
傅宏友看着这两人的样子,又笑了出来:
“不过这样也好,后面成立了门派也能互补,也算是好事。”
笑了几下,他又变得严肃了起来,继续说道:
“我刚刚也说了,钦天监正在一步步地从粘杆处夺取权利,就连皇帝陛下也想要掌握一部分修士。”
“新国师毕竟不是老国师,老国师以前可以辅佐皇帝,他们都是老国师看顾起来的,但是新国师不一样。”
“新国师这么长时间一直在修炼,让她现在参与这些,多少有些为难她了。”
说完,傅宏友叹了口气。
“我也曾经想过把你们留在粘杆处,而且老夫也有相应的手段把你们留在那里。”
“但是有什么用呢?”
傅宏友反问了两人一句。
两人没有说话,沈从心在想如果进入到了粘杆处会对目前的局势有什么改观。
李泰博纯粹是懒得想。他不喜欢想这种假设,尤其这种假设还不是他喜欢的路线。
傅宏友看着两人的反应,才又继续说道:
“你们留在粘杆处什么都干不了,莫说你们了,就说老夫已经是半步金丹了,也无法阻止这种权利斗争。他们最多顾忌着点老夫的修为。”
沈从心猛地抬头:
“所以你要扶植起来第三股势力,一股游离在朝堂之外的势力。”
傅宏友哈哈大笑,点着头说道:
“你小子说的没错,我要你们建立起一个仙家门派,让钦天监投鼠忌器,因为他们不知道你们和粘杆处是什么关系。”
“我们在朝堂之外,钦天监也无法用朝堂上的手段来对付我们,因为我们本就独立于朝堂之外,老先生,好算计啊。”
沈从心直接把傅宏友后面的话说了出来,这些话说完,他又继续说道:
“不过,我们待会还是想和新国师打一架试试。”
傅宏友听到沈从心这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
“没问题,我能满足你这条件!”
说完,两人笑着走到了粘杆处的大门。
两个人都在算计,傅宏友想要利用他们让钦天监投鼠忌器,让钦天监以为他们和粘杆处是一伙的。
沈从心提出来打一架,也很简单,就是把水搅浑,最好这一架让国都内部的人都知道。
让人无法分辨这两伙人是敌是友!
这样,其他的势力就会忍不住过来接触,那接触总不能不带好处来吧,宗门刚刚建立,正是各种物资匮乏的时候。
粘杆处并不起眼,就好像是一个普通的府衙一般,从外面看不出什么不一样的,但是刚走进大门,沈从心立刻便感受到了不同。
粘杆处内部的灵气是外面的好几倍。
两人停下身,静静地感受着周围浓郁的灵气。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仿佛都张开,贪婪地吸收着。
傅宏友也停下身,笑着看向两人。
片刻后,两人回过神来,有些羞赧地看向了傅宏友。
傅宏友只是笑了笑,带着两人直接去了后院。
穿过走廊一路来到后院,这一路上能看到不少的房间。
傅宏友介绍道:
“这些房间里面,有的是供粘杆处的修士休息的,也有一些粘杆处文职当值的地方,还有一些存放着各处的档案。”
沈从心点了点头,好奇地打量着。
当众人终于来到后院的时候,沈从心看到了一个女人。面容姣好,皮肤仿佛吹弹可破。
岁月仿佛在她的脸上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反而增添了一抹别样的风采。
慕容雪今天换上了一件青灰色的法袍,宽大的法袍很好的遮盖住了她玲珑的曲线。却又让人浮想联翩。
她拱手说道:
“两位便是沈从心和李泰博吧。”
两人点了点头。
她继续说道:
“早就听傅宏友提到过两位,不满二十岁就已经是筑基境界的修道天才,在下慕容雪,大乾国师。”
一番话说得平平常常,没有什么让人惊艳的地方,也没有什么让人不满的地方。
沈从心从后面捅了捅李泰博,意思是他该说话了。
李泰博回头:
“干嘛?”
沈从心无奈说道:
“你要成立仙家门派的事情。”
“哦哦!”
李泰博这才反应过来,转头对着慕容雪作揖说道:
“我们此次前来,是想在大乾境内成立一座仙家门派,还望大乾国师同意!”
慕容雪看着这两个少年,总觉得这两个年轻人有些傻傻愣愣的感觉。
的确,慕容雪眼里,李泰博和沈从心两个人就是两个年轻人,论修为,她早已经是金丹期,论岁数,她也将近百岁,与国同龄。
她满不在乎地说道:
“二位有所不知,早在我大乾开国初期,太祖皇帝就留有祖训,大乾境内不得成立仙家门派,”
“若两位不嫌弃,我粘杆处破例让二位进入,如何?”
李泰博知道沈从心和傅宏友早有计划,就不再说话,而沈从心看着李泰博的样子,这才走上前说道:
“还请大乾国师同意,您这边要是不同意,我换个地方问问?”
这话说得很直白了,你慕容雪不同意我们建立门派,我们也不在你这里呆着,我们换个地方问问,没准就成了呢。
就算不成,咱们也就成了对立面的了。
慕容雪闻言,有些气愤,大怒道:
“你。。。”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她知道沈从心这话的意思,她也无力反驳,他看向傅宏友,发现这老头子就站在一旁,双眼微闭,似乎是睡着了一般。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尴尬境地,在场四人谁都没有继续说话。
沈从心看到这尴尬的境地,微微叹了口气,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脚,说道:
“既然大家谁都不愿意说话,要不咱们打一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