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瘦弱的身影转身离去,不久后又再次返回。
“太后的寿辰已过,我即将随义兄离开京城。这些天,我为你……不,为你和湘湘准备了 two张兽皮制成的斗篷,你们是我在这京城唯一的挚友。”
原本,逍遥王就是因为太后的寿辰,才从封地启程返回京城,如今正是归去的时候。
听到她即将离去的消息,杨毅渊的心仿佛被挖去了一块,但当他听说她亲手为他缝制了斗篷,那份失落又被喜悦所取代。
那沉重的斗篷迅速落入他掌心,杨毅渊的心脏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他竟不由分说地冒出一个突兀的疑问,“姝芩姑娘,难道你对我没有丝毫反感吗?”
反感?
郑姝芩几乎要笑出声,她明白有些话语只能深藏在心底,永远不可诉说。
她将要让他失望了。
还未等郑姝芩有所回应,杨毅渊的脸上已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即使你离开京城,我也会前往探望你!”
他原本准备的长篇大论,在这一刻突然收束。
他清楚,此刻并非合适的时机。
目前的他,尚不足以匹配郑姝芩。
世人皆谓他玩世不恭,倚仗国公府的荣耀横行无忌,正是由于他往昔的懒散无为,才造成今日的他,面对心爱的女子只能踌躇不前。
他真是太天真了,郑姝芩必定对他不屑一顾。
即使她真的身处困境,他依旧只能依赖国公府的力量来助她脱困。
这并非他所期望的。
他渴望的是能够仅凭自己的双手,为她遮风挡雨。
杨毅渊忽然感到脚下的大地变得坚实起来,他长期以来浑浑噩噩,从未如今日这般,感受到肩上的重任。
他要建立功业,他要堂堂正正地站在郑姝芩面前,向她表白自己的爱意,向她承诺能够给她幸福!
“东西已经送出去了吗?”郑姝芩回神之际,身后已传来那熟悉的声音。
杨毅渊和杨湘湘刚刚离去,但她的脑海中依然回荡着杨毅渊那坚定而炽热的眼神。
“义兄,我何时启程,杨公子和湘湘表示会为我践行。”郑姝芩转向辛夷舍吾,然而她这位熟悉的兄长,却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明日便出发吧,别让朋友们担忧。”
两日后的清晨,早朝结束后。
“你知道吗,今日早朝上闹得沸沸扬扬,陛下铁青着脸离席,似乎是因杨国公顶撞了他。”
“杨国公素来直言不讳,但陛下刚刚大病初愈,如此顶撞似乎有些不合时宜。”
自皇帝突然晕厥,停朝两日,此刻看上去脸色稍微恢复了些,众人都是小心翼翼地服侍,唯有老国公敢于在此时与陛下争执。
“是否因为数年前归顺的那些蛮族?”
“正是!边城传来的消息说,那些蛮族桀骜不驯,不愿遵守西魏律法,引发许多麻烦,朝中大臣有人建议加以惩戒,增加赋税,要么让他们屈服,要么将他们逐出边城。”
“看来,老国公对此持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