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风掠过,凌蓟的身影早已消失无踪。
裴缙霄突然感到无比懊恼,自己这位得力的手下原本出色无比,怎料竟生了一张多言多语的嘴。
……
“阿弥陀佛,真是惊心动魄!好端端的桥梁怎会突然坍塌,幸好逍遥王殿下挺身而出,否则世子今日恐怕难以生还!”
“茯苓呢?世子身受重伤,她居然还有心情留在宫中,真是让人愤慨!”
陆老夫人惊恐未定地在屋内徘徊,刚才目睹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她几乎要当场晕厥!
此时陆哲远已经被府医妥善包扎,“幸好伤势未触及筋骨,只要静心休养一段时日,便可无碍。”
“不,本世子伤势颇重。”
不料,陆哲远忽然开口,府医一愣,正欲解释,却被陆老夫人阻止,“没错没错,世子伤势极重,这几日都无法外出,即刻派人向宫中请假!”
陆老夫人立刻将陆哲远重伤的消息传扬出去,而他却将自己封闭在屋内。
回想起白日里的惊险一幕,陆哲远总觉得事情透着蹊跷。
当时在桥上,他明明瞥见河中有一道可疑的人影,不知为何,直觉告诉他桥梁断裂绝非偶发事件,因此这段时日,他还是谨慎行事为上。
然而,逍遥王竟然会跳入冰冷的河中救他,这让陆哲远感到万分惊讶。
众所周知,逍遥王爱民如子,否则当时众多侍卫在场,他又何必冒险救人?
“世子伤势如何?”门口忽然传来一道平静而关切的声音,陆哲远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抬头热切地看着来人。
只见谢茯苓手提药箱,如一朵淡菊般站在门边。
他立刻站起身来,“茯苓,你何时返回府中?我还以为……你仍在为先前的事耿耿于怀。”
谢茯苓的目光凝视在他那缠满绷带的手臂之上,如细柳般精致的眉梢微微蹙起,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忧虑,“看来是茯苓过于担忧了。”
她转身正欲离去,陆哲远却迫不及待地伸手挽住了她的手腕,眼神中流露出迫切,“你心中的确在为我担忧,不是吗?”
是啊,她听闻府中盛传他身负重伤,便立刻携带药箱匆匆赶来!
这无疑证明,谢茯苓对他怀有深切关怀!
陆哲远内心此刻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她还敢否认对他没有情感?
“茯苓,请不要离开……”
谢茯苓听到身后男子那充满深情的呼唤,眼中掠过一丝寒意。她努力维持着冷漠的姿态,转身面对着他那充满爱意的双眸。
“如果世子能够回答我三个疑问,那么茯苓自会留下来,细心照料世子的伤势。”
“什么问题?你尽管开口!”
陆哲远满脸堆笑,耳畔传来谢茯苓轻缓的声音,“听说,石头岭四季如春,气候宜人,是否确有其事?”
“那个荒凉之地,冬日酷寒,夏日湿闷,四周遍布毒草与蚊虫……”
突然,他停顿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心中涌起一丝警觉,“石头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