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里异常的安静，寒卿只是任由琉言抱着，什么也没有说，言怀念他的味道，他同样也怀念这种熟悉的感觉，这种……亲密无间的感觉。

“……呵呵，你今天很老实哦，也不毒舌……这么乖顺。”

“……拜托，能不能不要用那么恶心的词来形容我。”寒卿浑身打了个寒战。

琉言立刻垂下脸，哀叹，真是的……“这么快就又说出如此破坏气氛的话，果然还是没变。”

“嘁，我月寒卿本来就是如此，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你想我怎么变？”二十多年都这么过来了，这会儿让他改？扯……

“……答应我。”琉言看着寒卿。

“什么？”有些困惑。

“下次，再不许把自己弄成这样……”他真的是一点都不想再看到今天这种模样的寒卿了。

见到他胸口那么多伤的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的心脏不会跳动了，一下子就吓得停住了。那种惊慌失措，愤怒，心疼……他都不希望再有第二次了。

“……我知道。”声音有些小。

他再笨，也知道这种事不管从哪方面看，都不是能够随便试第二次的，真的是太遭罪了。那点他以为的有趣的地方如今一想，也确实不值得。

犹豫了一下，寒卿决定把心中所想全盘托出，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也不怕再丢点人。

“其实……我也不是没有机会逃出来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回来了……我还不确定我是不是已经能够平心静气地面对你了……”他并不想这么离开一次，回来后还是和言吵得不可开交，把局面弄得更糟糕。

“寒卿……”琉言欲言又止。

寒卿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可是……我知道，我其实是想回来的……”手抚上琉言柔软的黑发，他相信言懂的……

“陆航，我已经想明白了。”

琉言眼神动了动，默默地把他拉起，自己靠在床边让寒卿靠着他半躺下，免得这样坐着对伤口有负担，问他：“想明白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