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九族。”

“到时候，要无辜牵连到的人太多了。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是危害到整个国家的大事，那时灭九族是谁都无法逃的，可现在……我并不认为有这个必要。那些刺客杀的是宫女，不是皇帝……他们就算死，也只是偿还他们背下的人命，背下一般人的性命的罪，他们只需要以自己的生命偿还，家人是不必受牵连的。”

“你倒是对那些鼠辈很关心……”其实，这些道理……他也都是知道的。但是，就是有些冷静不下来的感觉。

说真的，在皇宫里刺客算不上少见的，总会有一些不法之徒为了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到宫中行刺，可能是刺杀皇帝，也可能只是想在后宫得到些什么好处，什么都有可能。他在遥月的时候，在宫里，甚至是在他的散王府也遇到过这种情况。

到目前为止，真的意图不轨的皇兄也处置过那么几个，可也确实没有到灭九族那么严重的地步。皇兄虽然人很温和对待好友和亲人也都非常好，可他也是知道皇帝是不该太仁慈的。即便是如此，也不曾有过灭九族……他也不是说特别想灭人家九族那么狠辣，就是……说不出来的感觉。

也许，这或许就是人们说的……关心则乱吧，寒卿自嘲地笑笑。

“你怎么了？”

“嗯？我没事……嗯，没什么，算了。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吧。”寒卿自暴自弃地说道。

“嗯？”

什么都没说过？寒卿的脸上露出有些苦恼似的神情，他这是怎么了……？

这样越来越不像他的样子了，最近不知道怎么搞的，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常常被言的事情所左右，无法冷静……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你说的对，该杀的也杀了，那些官员若是真治罪就只能是灭九族之罪，怎么也不必那么绝嘛。这样也不错啦，很好。”

对，很好……现在这样就很好了。他和言的关系，就是朋友，多年的至交，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