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徐家的大宅子,还是灯火通明的院落,只是和上次来时想必……嘈杂了许多。
四个人稳稳地站在宅子的其中一栋屋顶,在夜色中看戏般地观赏着下面忙进忙出的徐家下人。
月洋发出了极清脆的笑声,问琉言:“他们这是在搬家吗?这么晚了……还真是辛苦呢。”
“可不是,这大包小包的……”
“搬家?”寒卿看到有个下人手里拿着快压过他头顶的大包裹,啧啧摇头,“这何止是搬家,简直是逃难吧……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不知道那徐掌柜,等会儿见了月洋,还能不能像上次那样镇定,又是威逼又是利诱呢……”那些下人们匆匆忙忙地打包好行李,都畏首畏尾地从后门陆续离开,琉言看着直摇头,真的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那些下人的包里还可以看到露头的玉器,有些他上次去玉珍斋时还见到过,那些东西卖了可是值不少钱呢。
“利诱?瞧这些下人落荒而逃的样子就知道了,他怕是没有那利诱的本钱了,要不然这些下人也不会携带私逃,那混蛋恐怕是工钱都没发给他们就让他们滚蛋了吧……”
“真是过分。”月洋嘟囔。
“当然过分了,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这么急着找你来,打算逼也要逼着你就范了。这回,也许不是让你费时间去叫什么狗屁徒弟,而是逼着你也要让你制作出打量的陶器,好解他的燃眉之急了。”
寒卿也赞同地点头,不过很快又想起更重要的事情来。
“苏冷,你可一定要保护好了洋洋,万一到时候那家伙被逼急了威胁到洋洋的安全,我们在房顶又不能及时出手,那就要看你的了!可别坏了你暗门左使的名声!”
“……”
月洋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虽是知道寒卿二哥是为了他着想,这么露骨的担心……还是让他觉得很不好意思。他都已经18了,外人还都称他为月洋先生,何其尊敬。可寒卿甚至是若云两个哥哥,仍是把他当成了小孩子一般保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