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突然对我说这些。”

正如涟澈自己所说一般，过去他一直逃避着，蚩攸自然也能感觉的出来。那么，又是为什么现在会这样把话都说出来？不单只是为了纳妃的事情吧，如果涟澈会只为了纳妃的事情就坦言自己的所有想法，就不会有病倒的事情了。

“因为我发现了。”涟澈下意识地反抱住蚩攸，同样很用力的。

“……什么？”

“直到你对我说你要纳妃的时候，我发现了……如果，如果我再不做点什么，也许就真的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随便接受你对我的好，不能像从前那样，不管什么时候想见你，都可以立刻见到你。你，再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了……”

对，他是在逃避，但另一方面却也早就在心里认定，蚩攸，是属于他的！是攸，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他。他是觉得攸表达的情感太热烈，却从来没有觉得讨厌。

“一开始，之所以没有说这些，是因为在想……我，终究还是个男子，不能给你生育后代。虽然现在也知道，你可能会因为这个理由不要我，就算把我留在身边也需要有一个女人为你孕育后代……”

“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事！”蚩攸断然打断涟澈的自说自话，疼惜地抚平涟澈纠成一团的眉。那平日里冷淡的脸上，是慢慢的柔情。“我可有一次说过，我需要子嗣？那些，我都不在乎，从不曾在乎。”

只有你，只有你才是最在乎，也是唯一在乎的……

“我知道，我知道的……”与蚩攸十指相扣，涟澈的手和蚩攸一比，是显得那么小那么小。

“我知道你不曾在乎这些，可我更知道……你身为皇帝，有义务为皇家留下血脉，你也知道这个道理的。所以，我才会觉得自己和你在一起，是不被允许的，至少……独占你，是不被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