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又被刘綎带人抢了一遍。
第一次祖承训带人抢,是出于无奈,因为李氏朝鲜没有给他们准备军需粮草。他们主要是抢粮食,捎带手的抢点值钱东西。
第二次刘綎带人抢,不分差别,如蝗虫过境,什么都要。
义州城的这些贵族们,心里这个憋火呀。
面对拥兵五千,且是天朝将领的刘綎,他们不敢怎么样,最多就是在心里骂。
面对劝他们回来的朝鲜国王,他们还不敢怎么样,最多也就是在心里骂。
可面对礼曹判书尹根寿,他们可就敢了,甚至有的人直接堵着尹根寿家的大门骂。
经过第二次劫掠,义州城中的贵族们彻底想明白了,义州城这个是非之地,还得继续待。
因为,被抢了两次,实在是没什么东西可抢了,他们也不怕被抢了。
而尹根寿是实实在在的受害者,怎么可能开玩笑,又怎么敢在这种大事上开玩笑。
“张兵宪,这可不是开玩笑,这是真事。”
“刘綎将军纵兵劫掠了义州城中的百姓,百姓一片哀嚎,张兵宪如果不信,尽可以派人去调查。”
“此话当真?”
尹根寿拍着胸脯保证,“绝对真。”
“竟然真的有这等事情!”张我续故作愤懑,接着,话锋一转,“不应该呀。”
“刘綎将军在我大明时,军纪严明,麾下官兵确实是秋毫无犯,怎么到了朝鲜就无视军纪,纵兵劫掠了呢?”
“这是你们朝鲜的问题呀。”
“啊?”尹根寿整个人都呆住了,被劫掠的是我们,这怎么成了我们的问题了。
“张兵宪,不知此话从何说起呀?”
张我续故意在那打马虎眼,“既然无从说起,那就不要纠结这件事情了。”
“纵使是你们朝鲜与我大明本土风俗不同,使得刘綎将军无视军纪,纵兵劫掠。我大明向来是宽以待人,厚以待人,仁以待人,是不会与你们一般计较的。”
“尹判书尽管放心,大明,是不会怪罪你们的。”
尹根寿整个人都不好了,我们明明是受害者,怎么到你张我续嘴里,反倒成了罪人?
还不怪罪我们,我们没怪罪你们就是……,当然,我们是真的不敢怪罪你们。
“好了,尹判书,不必如此自责。”张我续还在那劝慰,“相信这件事情,并非是朝鲜的本意。”
尹根寿哭笑不得,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多谢张兵宪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