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差点死掉时被推到了我们家门口!你以为我们能对一个濒死的孩子置之不理吗?警察、医院、还有亲戚都问起这件事,最后我们只得无奈地把“哈利”接了过来!要无条件地爱“哈利”,对我来说简直太难了!麻瓜和巫师的价值观不同!我得不到父母的爱!还有对!我一直想成为巫师,却没能实现!!”
达力轻轻地扶住了母亲。
“那也没办法!要得到父母的关注,我必须取悦他们,可我不是巫师,无论我多努力学习!无论我做多少家务!无论我做什么,那些人都不会夸奖我!我不能成为巫师……所以我只能选择讨厌巫师!只能选择忘记!可就在这个时候,莉莉那可爱又令人厌恶的孩子出现了!而且她长得和我讨厌的那个男人一模一样!你说我怎么能真心去爱她呢……”
这时,佩妮崩溃倒地。
然后,弗农接着开口。
“……我知道不是‘哈利’的错,但是你想想,我能爱上一个光是存在就能让妻子心神大乱的婴儿吗?!随着达力长大,他越来越疑惑,为什么那个孩子会留在我们家?明明她不是我们家人!而且‘哈利’身边总是发生一些奇怪的事!她一哭,窗户玻璃和灯泡都会破裂,家用电器也全都坏了!你们有没有过对那么小的孩子举起手的冲动?你们没有吧!如果有,你们就不会说出这种话了!那种令人恶心的自我厌恶感让人想死!你们肯定也从未想过‘你根本就不该出生’这种念头吧!!”
“我们尽可能冷漠地对待‘哈利’,以避免让自己心软!结果那孩子只能一个人偷偷躲在浴室里哭……因为那里没什么容易坏的东西,‘哈利’那时候也在拼命努力!她被力量控制着,毫无办法……然后有一天!那天,达力在哭……我心里想,又来了,我喊道‘离开达力!’然后那孩子就逃进浴室里抽泣起来……我真的累了,累得不行,然后我呆坐着,突然看到水从浴室门缝里渗出来……”
“……我还记得那天!妈妈,‘安’没有故意那么做!她还说‘对不起!’……”
“我知道,那孩子从来没有故意引发过什么事,那时我觉得奇怪。按‘哈利’的身高,她不可能够到水龙头,而且我也特别叮嘱过她不要碰那些东西,那孩子一向很听话……但水却在短时间内溢得那么快。”
“……我也记得,当时佩妮拼命想打开浴室的门,但门的上部缝隙里,水已经溢出来了!浴室里积满了水,水压太大,门根本打不开。佩妮喊着‘弗农!!里面有那孩子!!快救她!!!’然后我用钻头破坏了门,里面满是水,‘哈利’像个玩偶一样漂浮在水中!你能相信吗?佩妮跳进去把孩子拉了出来!她当时已经没了呼吸,佩妮帮她把水吐出来,做了人工呼吸,终于救活了她!”
“妈妈,爸爸,达力……我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安’……你把它忘了,为了保护自己的心灵……那孩子恢复呼吸后,看着我们哭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这样,但它就这样发生了,对不起伤到达力了,对不起,我努力不哭,但实在太难受了,我忍不住哭了,我不想让叔叔阿姨讨厌我,我不想让他们失望,但我做不到,我对不起大家’
说完这话,‘哈利’……你就哭了。
然后,那些眼泪!眼泪瞬间涌出,水很快积满成了一个池子。
你差点像爱丽丝那样被自己的眼泪淹死……当时,我冲动地把你抱在怀里安慰你,你猛地一惊……然后拼命抓住我。
你来到我们家之后,我们甚至从未给你一个拥抱……你那么小……可我不行了,我一直压抑着对你的感情,害怕面对自己的内心。
一旦抱住你,爱意就爆发了,我没法再控制自己……你很像我。
你喜欢花,努力工作,默默做事,爱干净,有点神经质……甚至连偷偷一个人哭的样子也像……我也陪着你哭了。
哭了很久很久,弗农抱住我的肩,达力用他那小小的手抚摸我的背,那一刻我感到很幸福!
是啊,我一直渴望这种感觉……但为什么我没有早点这样对你……”
“佩妮……你一直在受伤害,所以才害怕面对跟你相似的‘安’……”
“是啊……大概是这样。那时,我突然说出了这句话。
‘你喜欢我们吗?’
‘……喜欢……’
‘想成为我们家的孩子吗?’
你听到这话时大声喊道,
‘想!想成为家人!想要拥抱!想要亲亲!想要爸爸、妈妈、哥哥!’
接着,那些话一股脑儿地从我嘴里冒出来,像是另一个人借我的嘴说出来的。
‘要成为家人,你得放弃一些东西,比如力量和名字,可以吗?’
‘只要能得到爱,我不要这个名字,也不要这力量!!!’
‘好,那么,从现在起你不再是哈利·波特……是的,花的名字很适合你,菫、Violet……你叫薇薇安,薇薇安·德思礼!’”
“那时的你……就像是另一个人。”
“我也这么觉得……不过,我认为那不是坏事。”
“是啊……我简直不敢相信,你在我怀里睡着了……再醒来时,你忘记了所有过去的事,认定自己是‘薇薇安·德思礼’,叫我们‘爸爸、妈妈’……达力也接受了你这个妹妹……是的,薇薇安,那时我们终于成了一家人。”
“从那以后,怪事也少有发生,你和达力一起撒娇,叫着爸爸妈妈的你有多可爱,已经不必多说了!我们……薇薇安,起初我们恨那些巫师,他们丢下你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几乎奄奄一息,只给你留了一封信和一条毯子,便置你于不顾,也许一开始我们接你进家门是为了证明我们和他们不一样……但后来,家里每个人都真正爱上了你,我们想给你一个他们从未给你的正常生活、幸福……所以从未告诉你魔法的事,也从未提及你的生父母。对不起……”
“妈妈,爸爸……”
薇薇安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达力……也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