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走到角门,就听到了一个男人说话,“这么冷的天,谁会来这个鬼地方,何况这门都锁上了,咱们哥俩纯粹是在白做工。”
这时,又想起了一道男声,“谁说不是呢?!真遭罪啊!”
宁惠敏怕被发现,着急之下猛的贴在了耳房墙上,“咔——嚓——”
“什么声音?”最先说话的男人道。
“哎!哎!别疑神疑鬼了,除了咱们俩,谁还会来这破地方。”另一个男人接口道。
“不行,太冷了。我那儿有酒,要不要去喝两口,暖暖身子?!”
“走走走,等太阳出来,暖和点了,咱再过来!”
“哎!要我说守这里都多余,这门又不走动,直接锁上就行了,还派咱俩过来,真不知道老爷怎么想的!”
“是啊!咱们喝了酒,睡会儿觉再过来。”
“行啊!反正也没事。”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远去。
这时,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耳房走了出来,正是宁惠敏本人。
她朝刚刚被她撞坏的墙角看去,只见一块砖偏离了原来的地方,露出一小块布料似的东西,她走过去扯住一角,使劲儿往外拉,越拉越长,不一会儿周边的黏土就掉了一地。
“啪——嗒——”
外侧的砖掉在了地上,露出一个小洞。
宁惠敏放开布料,去扒旁边的砖,一块两块三块……
原来这面墙中间是空的,里面摞放着一卷一卷的布料,这种布料宁惠敏从来没见过,既不是丝绸也不是棉布,竟好似化纤之类的物质。
她忍不住揪出了一卷,拍拍上面的土,慢慢的抖擞开,一片厚重的暗黄色映入眼帘,她后知后觉的快速的扫视了遍四周,满院的死寂,让她提到嗓子眼的心,又落回了胸腔。
兴奋的大脑让她不顾手冷和手疼,左右开弓,疯了般的扯墙里的布卷子,一个两个三个……
不一会儿,墙角就积了一摞。
等她把最后一个捡出来后,傻眼了,这一摞可不少,她两只手怎么拿回去啊?
只用了两秒,她就决定把自己身上的大氅让给金子。
解开带子,顾不得脏,往地上一铺,开始往上面扔布卷子。
搞定之后,她拍拍手上的土,合上大氅,使出吃奶的劲儿,把它背在了肩上,突然她看到了眼前的空洞。
她又费劲儿的把大氅放下,往空洞上垒砖,可是由于是中空的,即使垒上了,也一推就倒。
这让她急的抓耳挠腮,要是之前她也就不急了,但是宁福宗派了两个听差来这里守角门,这进进出出的,难免不会发现。
她记得第一次见宁福宗的时候,她谎称去了趟阎王殿,还见到了这具身体的爷爷,宁福宗当时就拉着她问,老爷子换的金子藏哪儿了。
这下子,宁惠敏是真知道藏哪儿了,可宁福宗也不是傻子,要是让他知道这里的异常,他一定会想到些什么,到时候追查起来就麻烦了。
思虑再三后,她还是觉得先把金子拿回去,再解决这事比较好。
拿定主意,她也不再浪费时间,背起大氅拼了命的往欣月馆赶。
一路上,她还躲了两次人,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把大氅塞到了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