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院长眼中隐有泪花闪过,他不明白,从年轻的时候就待着的医院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面目全非
“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那个男医生闯入何琳的休息室是故意为之?”秦鹤年目光犀利。
本身就有前科,又有预谋的将人调入精神科,事情怎么也不像是喝醉酒后的无意而为。
副院长垂下眼帘,忍住了泪意,“他确实是故意的,当晚他根本没喝多少酒。”
“去找何琳也是抱着不好的想法,没想到遭受到何琳拼命的抵抗,一怒之下,他就将何琳的手砸伤了。”
“在这个过程中,何琳有呼救过吗?”赵敬成的问题刺得副院长心神俱痛。
副院长垂下了头,“当晚和何琳一起的两个值班医生,护士都被那男医生收买了。”
“精神科那地方又偏僻,呼救根本不会有人听见。”
“所以当时的目击者没有报警,一方面是因为院长的原因,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助纣为虐。”秦鹤年的话一针见血。
“何琳来你们医院实习,当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孙和目露嘲讽,他忍不住了,他真的忍不住了。
何琳原本有一个好前程,却被这些利欲熏心的人给毁了。
……
等三人走后,副院长站在窗前,透过窗户看着医院的招牌,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下,
这个他待了大半辈子的地方,他已经不认识了。
出了医院大门,三人不约而同的长吁一口气。
秦鹤年回首,望了一眼医院。
来来往往的病人,穿着白大袿的医生,看着温和可亲的护土小姐……
就是这样一个治病救人的地方,背后却不知藏了多少阴影触手……
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树荫下,三人都没说话,他们在等,等何琳的调查报告。
半晌,孙和的手机响了,他看着手机屏幕,目露愕然,“何琳死了。”
何琳死了,这个消息把秦鹤年也砸蒙了。
孙和看着手机说道,“何琳出生单身家庭,被开除后,她就自杀了,她母亲不久后也病故了。”
赵敬成深吸一口气,他现在什么话都不想说,只想骂一句,这操蛋的命运。
孙和狠狠吸了一口烟,“这都叫什么事……”
不该死的人死了,该死的人却一身荣华。
秦鹤年闭眼稳了稳心神,才睁开眼问道,“何琳的父亲有查到什么消息吗?还有她的后事是谁办的?”
孙和手不断在屏幕上划来划去,“是个叫钱方的男人给何琳办的后事。”
“钱方,四十八岁,是安心医院的内科主任。”
“这个人会不会是何琳的父亲?”赵敬成说道,无缘无故的谁会帮一个不认识的人处理后事?
“钱方年少风流,三十多岁才安定下来,结婚后才查出有少精症,故而这么多年一直没孩子。”
“何琳在安心医院的时候和他并无交集。”孙和念着屏幕上有关钱方的消息。
秦鹤年沉思了一会儿,问道,“钱方他对孩子有什么看法?”
孙和手指又在手于机屏幕上划了划,“钱方结婚后,为了要孩子,和妻子尝试过多种方法。”
“后来查出有少精症后,也没放弃。”
秦鹤年垂下眼帘,“我们该去看看何琳的墓。”
如果钱方真得很想要一个亲生孩子,何琳的墓会给他们一些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