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0个不死人吃什么都一样,食物只是他们恢复状态的道具,老鼠干平时也猛往嘴里炫。
“终于不再是守护营地了,不过主线任务太宽泛了吧,遍地都是红名,虽然打服了以后他们也愿意交流……难道魔地的玩法就是攻城略地?”
“不不不,你不懂,既然主线任务给了,接下来肯定会有突发剧情,游戏的一贯老套路了。”
“快说说你们从哪里碰到的这群怪,我去,大赚特赚啊。”
“我们运气确实好,就在路过长着一片仙人掌的废墟小路附近,突然就刷新出来了一支商人队伍哈哈,我们还没动手呢他们就先冲过来了。”
另一个不死人接话:“是啊,他抢我们的,我们也就不客气了!”
“没特意放跑一个吗?”
“全歼了,一个活口都没留,剩下的都带回来了。”
“我去,兄弟你们恰独食啊,放跑一个,说不定他们会搬救兵呢,就像上一次那个黑血进攻咱们,林德直接解锁了沙坑牧场,如果再来几个突发事件,说不定能解锁城镇呢?我对野兽人看板娘非常好奇。”
“福瑞是吧。”
“就说你想不想要野兽看板娘吧。”
“早知道就不赶尽杀绝了。”
……
荒野灰墟,野兽祭祀场。
据说野兽主宰曾经居住于此,这里也是最初的“石兽堡”,自诩为野兽人正统皇室的祭祀场却迟迟没有“王”的出现,只能倚仗曾经的荣耀在这片土地上艰难求生。
关于这里的传说曾数不胜数,据说这里在拥有“野兽”称号的乌尔,曾经以少胜多展开了一次次的反击战,他用利爪撕碎了所有弱于自己的指挥官,并将敌人的力量蚕食殆尽。
敌人如浪潮一般的攻势持续了两百多天,却始终无法攻破他的防线,直到最后敌人疲惫褪去。
在祭祀场的下方是宛如绝境的废墟,灰墟之名也许与这里有关。
下方是被黑暗侵吞只留下屋顶的破旧幽深宫殿。
而整个野兽祭祀场,就是建立在拔地而起的巨大宫殿上方的奇特建筑,看似与沙漠持平,可下方又是深陷的建筑,让人分辨不清楚究竟是巨大宫殿塌陷,还是整个沙漠以另一种方式从天而降覆盖了这片区域,拔高了地形。
兽足踩着屋脊,跳跃到拱顶之上,脚下是破旧的宫殿仿佛已经成了居住于此的野兽人们习以为常的小事。
断裂的岩石主体形成了天然的拱门,仿佛交错着试图捅破天的两根歪斜承重柱,就仿佛挑开了夜色幕帘的长枪。
穿着镶金边盔甲的野兽人快步而行,其身高比人类至少高出一半,但站在“拱门”下,却像是一只仰望天空的蚂蚁。
祭祀场之名若为真,也许真的有伟岸之神亲自降临此处。
伟大的野兽王者们的雕像在这里没有被尊敬,他们就和那些砸碎的艺术品和石膏像一起,洒在地上铺垫道路。
野兽人停下,看着前方:“我们的商人失去了联系。”
“什么!”拥有着野兽称号的乌尔·野兽,转过身。
他和其他的野兽人形象上完全不同,拥有着极长如同狮鬃的鬃毛,脸颊也不像是野兽人那般贴近人类,而是突出如犬嘴的长吻骨骼造型。
野兽祭祀场的处境越发艰难,此时商人失去联系,宛如晴天霹雳。
他们可能熬不过去了,兽王之间力量争夺越来越凶狠,而且每一个兽王都学会了多方押注,和深渊合作,和机械神教合作,亦或者和其他东西。
没有王者且始终保持着“正统”的野兽祭祀场马上就会被吞噬,如果主宰再不给予祂忠实信徒以回应的话。
“知道是谁做的吗?”
“我们派出去的追踪者调查发现,那些人使用了魔法,而且手段非常残忍,尸体几乎全都被烧焦毁灭。”
“魔法?”乌尔·野兽一瞬间脑海中想到了很多。
例如**王、狮心王这两个大敌,还有附近号称“绝不插手”的法师塔,甚至还包括那些偶尔清醒却又偶尔疯癫的幽灵。
“不过,那些人不擅长隐藏,追踪者通过痕迹,已经追踪到了他们的大概方向。”
“在哪里?”
“荒野灰墟,翻过那座边境无人的山,他们很可能来自沙漠中的牧场。”
“牧场?”乌尔·野兽误以为自己听错了。
牧场养殖蝎蚤的那些家伙,不可能有能力袭击一支精锐的商人队伍。
那些一辈子只能养殖蝎蚤的低贱驭兽师,职业限定了他们一生的上限。
“派人过去调查。”一个女声忽然从旁传来。
是全身包裹在黑袍之中,宛如石塑的身影。
“不要小看那些人,我们已经不能再经受失败,也许他们正密谋向我们发动进攻。”
“是,大祭司。”
……
沙坑牧场,不死人越来越不安分。
在林德不靠谱的丢出了一个“主线任务”以后,不死人就只能完全依靠自己的手段来探索。
他们尝试着绑架,勒索,清缴周围的村镇。
不过有一点他们还是很满意的,当他们消灭掉一个野兽人村镇的军事力量以后,剩下的野兽人就会乖乖投降,虽然还是红名,却会乖乖的做事。
这些野兽人非常的好用。
建造、种田,总之谁也别想休息。
我们不死人也有自己的帕鲁。
“这才是游戏的正确打开方式啊!”
当不死人看着野兽人们乖巧工作,再想一想老家兰德王国那些“士兵老爷”,顿时感觉还是这里比较香。
在兰德王国,士兵只要拥有了实力或者武器,就会拒绝种地,如果强行要求他们种地还会疯狂掉好感度。
但是野兽人就不一样了,你不干有的是人干,反正都红名了。
在不死人的疯狂基建下,沙漠之中,竟然真的出现了一小片通过野兽人辛勤和汗水建造出的小型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