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匈奴人啊,也就那样,哎。”张凌有些失望,这匈奴人和汉人,除了打扮之外,也没有太多区别嘛,失望。而且这服装,跟后世的暴发户也没有啥区别,失望加1。更何况,那个匈奴人一开口,就是一口流利的汉语,你好歹拽两句匈奴话给我听听啊,失望加2。张凌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之后显得尤为突兀,所以此话一出,很多人都转过头,看着张凌。“你们看我干什么,我说的是实话。”张凌一点也没有在意,直接说。在他看来,恨自己的是什么人,李广利,刘髀,江充这批人,至于这些人,都站在大殿的拐角了,算老几。恨自己的人多了,他们能排得上号嘛。至于张凌,则丝毫也没有自己也在大殿拐角站着的自觉。“臣,大匈奴使者须卜烈,见过汉朝皇帝。”须卜烈朝着刘彻身体微微躬下,轻轻行了一礼,就站起身了。“恩,大匈奴使者,不必多礼了。”刘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陛下,这是我大匈奴的国书,请陛下收下。”须卜烈掏出一张帛书,单手高高举起。“拿来看看吧。”刘彻也没有在意,挥了挥手,示意内侍拿上来。其实对于大汉来说,单手递国书乃是不礼貌的行为。但是匈奴和大汉之间互相嫌弃已经很多年了,对于这种小动作,大家也都见怪不怪。内侍立刻过去,接过国书,递给了刘彻。刘彻接过国书之后,顿时气笑了。“好好,到了这种地步,居然还想让我大汉与你们大匈奴和亲。”“朕告诉你们,别异想天开了。”“朕的公主,就算嫁西域诸国,也不会嫁给你们匈奴。”“想迎娶公主,行啊,你们匈奴人称臣就是了。”刘彻把国书扔到了案上,不屑地说道。“陛下,你别忘了,我大匈奴和大汉争斗多年,依然是势均力敌。”“您这个举动,莫非是想让两国再起战事。”须卜烈威胁刘彻道。“威胁朕,笑话,朕怕打仗,朕怕你匈奴人不来。”“你回去告诉你们狐鹿姑单于,想打就来,朕陪着。”刘彻拍着桌子,怒视着须卜烈。“既然如此,陛下,我就这样回去,拿您的原话回复大单于。”“希望陛下不要后悔。”须卜烈威胁道。“告诉你们大单于,朕的姐姐,南宫公主,是最后一位和亲的公主。”刘彻霸气的宣布。须卜烈再也不多说些什么了,直接转头就走。“散朝。”刘彻衣袖一挥,直接走出了未央宫。刘据则是第一时间找到了有些落寞的张凌。“怎么了,张兄,你怎么显得这样失望。”刘据奇怪地问张凌。张凌不是说看匈奴,这不是看到了,有什么可失望的。“这个,传说中如果敌国使者前来,不是会带来无数的难题,想要考倒我大汉朝。”“然后不是会有人站出来解题。”“再然后,或许还有几个匈奴人的武士挑战我大汉武士。”“最少也要有因为这个匈奴使者太嚣张,所以有人站出来把匈奴使者暴打一顿的环节吧。”张凌落寞地看着大殿。“你说什么胡话呢,匈奴使者考我们大汉朝,我们傻么,他说什么我们就干什么。”“他们要考我们就要回答。”“还有什么武士挑战,匈奴使者太嚣张了,他们傻么。”“如果他们敢这样做,我们把他们的头砍下来给匈奴单于,单于都不会说什么的。”“你在哪听到的这些?”刘据奇怪地看着张凌。故事里的事,都是骗人的是吧,张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自己吃瓜就吃了一个这。不过,想想,刘据说的也对,这种明显的降智行为,怎么可能发生在这里。须卜烈第二天就带着刘彻给匈奴的国书,回到了匈奴。半个月之后,须卜烈从长安回到了匈奴,在这里狐鹿姑单于和卫律已经在大帐之内等着他了。“须卜烈,你终于回来了。”看到须卜烈回来,狐鹿姑单于也松了一口气。“托长生天和昆仑神的庇佑,须卜烈回来了。”须卜烈单手放在胸前,躬身行了一礼。“回来就好,我们的国书刘彻是怎么答复的。”狐鹿姑单于先问了一下国书的情况。“果然如同单于所料,刘彻并没有答应我们的要求,派出公主和我们和亲。”“而且还说,此乃妄想。”须卜烈回答道。“恩,意料之中的事情。”狐鹿姑单于对此一点也不意外。其实自从汉匈连年大战以来,双方也都没有了和亲意思。所谓的和亲,只不过是试探汉朝对于匈奴的政策是否有所转变而已。既然没答应,那就表明刘彻还是会贯彻和匈奴大战,彻底把匈奴人打趴下的战略思想。“对了,须卜烈,这次你去汉朝和那位神秘人接触到了没有。”卫律等狐鹿姑单于问完之后,迫不及待地问。“接触到了,对了,这就是那位神秘人给我的。”须卜烈说罢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撬开匕首柄部的原木,从缝隙中掏出一卷帛书。狐鹿姑单于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拿出帛书,递给了卫律。卫律会意,一字一句地读了起来。读完之后,狐鹿姑单于拿起权杖,站在地图上来回踱步许久。“这个神秘人果然厉害,居然把汉朝的对匈奴计划都摸得清清楚楚的。”“卫律,你是怎么找上他的。”狐鹿姑单于好奇的问卫律。“回单于,说出来您可能不信,此人是主动联系我的。”“当年就是他告诉我李延年出事的消息。”“之后,又是他,时不时地找机会把汉朝朝廷对匈奴的布置传递给我们。”“这几年我们对汉军作战胜多败少,这些情报起了很关键的作用。”“还有汉朝边郡的一些虚实,也是他给我们的。”“至于联系方式,这个神秘人曾经说过,只要我们大匈奴使者进长安,他自然会联系到我们。”卫律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