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铁衣神色匆匆,从书房里被赶出来。
尉迟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了想,上前把住周铁衣的肩膀,小声说道,“祖父正在气头上,等过两天我给你求情。”
“等会儿我们哥俩去喝酒,我给你说说怎么向祖父道歉。”
他认为今天一定是周铁衣心高气傲,所以才惹得尉迟破军发怒的,不过这对自己正好,倒显得祖父给自己创造了一个机会。
果然,祖父是爱我的。
周铁衣先是愣神看了一下尉迟敬,我这个点,还要忙许多事,谁陪你去喝酒啊?
刚好在里面受了气,就报应在你身上,也是因果循环!
于是恭维道,“小弟我才疏学浅,不如尉迟兄长已经是儒家七品,又能在右将军面前时时学习,本来兄长应邀酒会,应该虚心请教,但实在是家中有母担忧,应该先回去禀告母亲。”
尉迟敬一愣,看了看书房,心里美得跟蜜一样,这周家小子刚才来的时候,油滑得像泥鳅,自己怎么都敲打不了。
进了祖父书房一趟,就像换了一个人,果然还得是祖父出手啊!
他不好意思地说道,“哪里,哪里。”
随后就听到周铁衣大声说道,“兄长学问,小弟不及十分之一,来日有空,再来讨教,兄长且在这里留步,不敢劳烦相送。”
尉迟敬看着周铁衣独自走了,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是不是应该进去说说情?
还没有等他想清楚。
就听到祖父在书房内说道,“尉迟敬,你给我滚进来!”
尉迟敬连忙走了进去。
等进了屋,才发现祖父没有想象中的暴怒,反而神色平静,仍然拿着那篇《乞罪表》在看,尽管这表文他已经看了一天了。
“祖父,周小弟毕竟年轻,心高气傲也是正常,但颇有才干,我若能够收入麾下……”
尉迟破军放下手中的《乞罪表》,平静地看向尉迟敬,“你去将圣像下的教子棒请来。”
“啊?”
尉迟敬一时间不知所以,我也没犯错啊。
那梅家小子被打一顿,是因为他玩忽职守,我可连补荫官都不是!
“啊什么啊,我就想要考校考校伱的学问,看你是不是真如周家那小子说的这么有才。”
尉迟破军的语气仍然平静。
半個时辰之后。
右将军府的老老少少,连带着府外的武勋们都被惊动了。
听说尉迟破军考校长孙学问,发现尉迟敬平日里偷懒,书没读懂,所以打断了三根教子棒,将尉迟敬打得半死。
多亏孙女拦着求情,才没有当场给打死!
······
周铁衣自然是没有心思管右将军府的家务事的。
出了右将军府,早有一辆家里面的自走车等着。
周铁衣上了车,里面坐着公输管事。
周铁衣倒是不觉得意外,出了这么大的事,公输盛不出现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