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谁说了这样的话?我不过是讲了,我听人说,周老教授就可以随意的翻看那个病例,了解事情的经过,我希望能够成为那样的人,不假借别人之手,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是找麻烦和挑衅么?”
“第二,我没有说过程序是否公正,是否正义的话。”
“第三,我做过几台手术,救没救过人,就不必江老师您瞎操心了。凭什么别人在我这个年纪都可以做学习,您就要求我去治病救人,指点江山呢?”
“您在我这个年纪比我达到的成就更高啊?我没救过人,就什么都不能做了是吧?”
泥菩萨也有几分脾气,即便是动物也会有那么几分模仿能力。
方闲也就沾惹了几分刚刚收获的阴阳怪气。
“你?!~”江洋之所以来找方闲,当然是对方闲有过了解的。
方闲这言辞,侮辱性有点狠。
自己在方闲这个年纪,那还?
“别你你你了,江老师,如果有谁误会了或者怎么的,听到了传言就风言风语,那我管不着。”
“但是,我说如果能够成为周老教授那样的人,就是找麻烦的话,那这世界得回到几百年前,咱们把辫子接上,一起玩文字狱得了呗?”
“那个,江老师,您还有其他事情么?我现在得进组去学习了,我身上还有任务呢……”方闲转移话题后,便不再想与江洋辩论。
江洋却拦住了方闲:“等等。”
“方医生,也就是说,你没有讲过要找我三爷爷麻烦这种话,也没有说过,如果我三爷爷不来科室里给你道歉和说明白那台手术的经过,你就要走。”
“你也更没有说,即便是要挑战周老教授,也要让我三爷爷当众道歉,追究他手术过程中可能存在的不公正手术的事情。”
方闲便如同看一只煞笔这样的看着对方。
问:“江老师,如果我是说这样话的人,您觉得我会和您心平气和地讲话吗?”
“谁造谣谁举证!我没说过的话不承认,谁编排过我的话,可以让谁来当面对质。我也不愿意接受屎盆子扣在脸上这件事。”
“我要……”
江洋闻言则说:“那就奇了怪了,这件事还传得沸沸扬扬了,我还以为,你真的?”
江洋看向了方闲几眼之后,觉得方闲的目光清澈,并没有闪躲。
如果方闲真的是这么心高气傲的人,自己跑过来与方闲说这么多,方闲也早就爆炸了,不会与他说这么多。
“不过,方医生,我既然来了,就还是要告诉你一声。其实专科才是最精彩的地方,可切莫要本末倒置。”
“这也是江教授让我给你传的话,如果你真的需要道歉的话。”
“他。”
江洋说到这里,顿了顿:“他可以来。”
“基础技能是理论,是基本功,但最终发挥出来的,还是治病救人,在临床,在手术或者在诊疗流程中,而不是靠理论。”
“对患者最有利,最靠近患者的东西,才是最为接地气的。你现在的路子,稍微有点走歪了……”
“虽然不知道你有没有对江良安教授有不利的想法,但是江良安教授还是让我给你转述一下,切莫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江洋这么内涵了一句。
然后就摸着头往外走去,还在那里呢喃着:“奇了怪了,方闲没说这样的话,缝合得这么离谱的传言,到底是怎么到我小爷爷的耳朵里的?”
“……”
这手术室就是一个八卦大熔炉呗,什么乱七八糟的流言传了一遍之后,就会大变样呗。
方闲则懒得理会这个江洋,也懒得理会江洋所说的话。
路线有没有走歪,得看每个人想要达到的另外一个目的地和起点各自在哪里。
如果目的地只是在途中驻留,选择比较远的地方,或者更远的一个地方扎了根,开枝散叶,那也没错。
其实这就是和人类的繁衍一样。
有的人喜欢早些结婚,有些人则是为了各种理由结婚,有的人则是想要遇到最合适的结婚,更有的人,甚至不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