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是医生,听到徐行的借口后也不再坚持。
把三人迎到偏殿,又是好一通寒暄。
徐行却是敏锐的发现。
说话的基本都是王医生与他父亲。
而李胜医生虽然强装笑意,时不时附和两句。
可怎么都掩盖不了他面孔底下的一抹忧郁。
徐行见状接过话题故作不经意的关心道:
“李医生你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
听到这话,三人同时一愣。
李胜医生下意识的就把依旧包着纱布的手往后隐藏。
而王医生和他父亲脸上同时露出复杂之色。
徐行连忙问道:
“怎么,恢复的不太好吗?”
王医生长叹一口气,无奈的说道:
“不瞒您说,由于歹徒刀刀奔着他的脖颈去的,我老公当时只能用手抵挡… …而他的右手神经… …哎,虽然不影响日常生活,可以后再想上手术台估计是很渺茫了。”
徐行闻言一愣。
神经永久受损,而且还是惯用手。
这对一个心外科医生意味着什么简直不言而喻!
几乎等同于给他的职业生涯宣告死刑了。
“您没有去其他医院… …”
李医生的父亲摇了摇头,面容满是苦涩:
“当时就找了全省最好的大夫会诊,如果不是抢救及时的话,估计连基本功能都保不住,只是外科手术那可是鸡蛋上面绣活的精细活儿… …现在也只有靠我自己给他时不时的按摩推拿一下,以求复健了。”
徐行想到昨晚给三齐扎针的场景,下意识的问道: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尝试传统中医… …”
“不瞒您说,我公公他就是南市中医院的院长… …”
话音刚落徐行便听到一声淡淡的叹息。
如果他们不是医生这个职业的话,兴许都不会这么绝望… …
“踏马的,怎么就这么巧… …换做小说里的话,读者必然骂一句狗作者安排的烂俗桥段… …”
犹豫片刻后,徐行还是开口问道:
“可否让我把个脉… …”
没有办法,送到眼前的案例他还是太好奇了。
老李院长并未有什么异样,只当这是徐行的关心。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 …”
他也并未询问其他的,毕竟偏殿的整墙老药柜已然说明了一切。
在很人多眼里,道门懂点医术已经是常识了。
只是三人眼中无甚期待倒是真的。
… …
徐行接过李医生的手臂,缓缓用左手切住他的手腕寸口。
姿势当然只是最简单的三指切按法。
刚一接触,徐行就察觉到了异样。
其脉象为明显的沉脉:
轻按不得,重按乃得。
按照医书的标准,这是典型的里证。
有力为里实,无力为里虚。
徐行下意识的背诵道:
“邪郁于里,气血阻滞阳气不畅,脉沉有力为里实;脏腑虚弱,阳虚气陷,脉气鼓动无力,则脉沉无力… …”
当然,这是最基础的东西,随便来个中医毕业生都能号准的东西。
老李院长自然没什么好惊讶的,只是等着徐行接下的话。
可徐行却是没有继续开口。
而是悄悄运足一股真气,朝着李胜医生的手腕渡去。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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