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这种科普,我更希望你给我确切且具体的消息与帮助。”
约瑟夫经常这样,一讲东西就扯到其他地方去,兴致勃勃得好像他们此刻并非身处诡异而是在闲谈。
所以白无一抓住方向盘,避免着他继续偏航,后者对于他的冷淡似乎有些沮丧,但很快振作了精神。
“当然……首先,请让我救您一命。”
约瑟夫有些神秘地说着,朝白无一伸出一只手……
而下一刻白无一突然感到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
消化道翻涌起一阵腐蚀的酸液,头骨缝隙似乎都一瞬发出滋滋的声响,白无一不由自主地张开嘴,感到有清涩的口水沿喉管涌出,下一秒……
“……呃……呕!”
他本不想弄脏厨房,但下一刻自己吐出的东西却让他已经没了余力去注意这种小事——他吐出了一坨史莱姆,或者说,被诺拉所操控的,那种奇怪的生物。
“哐!”
白无一来不及多想立刻用锅把这粘稠的、还混杂着不少羊肉汤的东西一下盖住了。
一小截粘稠液体被锅边切割在外,一瞬间便失却了活力。
“什么……什么时候?”
咚。
咚。
白无一只觉得耳边传来一种尖锐的低鸣,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心脏急促跳动着快要跳出胸膛,铁锅中那透明的生物微微挣扎着,在薄薄的铁片上敲打出刺耳噪音。
是什么时候他被这东西钻入了身体的?
是什么方式?什么情况?
之前他一直的胃疼……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在第二天可能就已经……
“把食物放在大家都能触碰到的地方不是个好选择。”
约瑟夫眯起眼,略有深意地开口:
“而当一个人说她要做什么的时候……白,也许那不是预告,而是她已经做了,只是为了让您觉得这一切还是未开始的状态,才进行的宣言。”
“……我欠你一命。”
“不,不,相信我,我们依然两清。”
腐国人毫不在意地摇晃着手指,一身冷汗的白无一则用双手按住那口铁锅,依然不住喘息着。
从心理意义上他理解诺拉,如果他有她那般能力,如果他也能用某种方式如此坚实可靠地控制住其他选手,他也会不计一切代价去落实……但被害的情绪是无法以客观的思考全然压制的,他想要报复。
不过与此同时……为什么腐国人可以轻轻一勾手指就把对方设置好的“毒药”扯出来?约瑟夫的异能到底是什么?
这个谜题越来越让人困惑了,或者,难道他不是用的异能?
“还有一些其他的情报……在悲剧上演期间,由于剧院那过于良好的扩音功能,整个教堂哪怕是最狭隘的缝隙都能听见那激昂的声音,我想您也听见了?”
“咳咳……当然。”
“悲剧上演期间,除了在神职人员面前还得装装样子,一切规则暂时免除,当然,如果您有足够的力量,您也可以选择……嗯,使用一点小小的工具,让那些过于疲惫的神职人员不必履行他们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