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异能,你就失去了长久以来依赖的,最大的通关方式,像常人失去了眼睛,老人失去了拐杖。”
“我……”
“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声,如果你没有,你也可以咨询你的专家组,我是全部选手之中唯一一个能说:‘我的通关方式你一定能复刻’的人。而尽管这一次的规则有对抗属性,但我想,至少你也想活到倒数第二个,不是吗?”
从门空隙中漏出的视线平静却冰冷,不含任何情绪,却反而令人畏惧。
“……别这样看我,我的确听说过你,你说这些话,不就是想招揽我吗?我已经表明我的立场,所以……”
“我从未主动攻击过其他选手,我在团体规则中取得了全员存活,”
像个喋喋不休的推销员——或者蛊惑的恶魔,白无一无视明明满口答应、神色却不断变换的玛丽,继续说着自己的过往:
“所以,至少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之前,就算你不配合我,只是在我后面跟着,对你的存活率也很有帮助,不是吗?我的存活可以借用为你的存活。”
说到这,他又顿了一下。
他窥探着着对方的表情,等待着对方的恐惧和焦躁,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周围房间中沉睡者重回清醒的可能性也越来越大,时针在玛丽身后发出咔嚓的咀嚼声,将其驱赶,使其失去理智。
然后。
他将声音如铁锤般凿入她的心扉:
“我可以成为你的导师。”
“……”
“我可以为你拟定计划,我的一切探索和行为都可以被你模仿,有我在前,一直存活,你就能追逐我的旗帜,我的存活几率会成为你存活几率的基础,而其他人,他们若发现你羸弱无力,你不会有一点可能反抗,他们若长久存活,你也不一定能追逐他们的步伐。”
“我们的职业也不一样……!”
童话国选手反驳着,而此时,一声轻微的推门声几乎惊走了她的冷静,而当她张皇地四周张望之后,才发现,那退出的声音竟来自于白无一的门扉——龙国人将把手按下,令被摧毁的木门偏移了门框。
他打开门,向玛丽展现出入口,伸出手:
“每个人的职业都必然有它的特殊性,你的,是什么?考虑一下是说谎言,让我给你制定一个被谎言蒙蔽的计划,还是……吧。”
“……好吧。”
门后的少女咬紧了嘴唇,血和汗水从她脸上不断滴落着,显得无比狼狈,她垂眸、表情中终于显出一种屈服:
“我的职业的确是演员,规则是……”
……
完全的服从和妥协是有区别的。
玛丽绝对不是个和平分子,这一点很明显,她也绝对不是个纯运用规则的选手,这两点从她昨夜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行为都轻易可以窥见。
对于这样的人,若不是抓住其弱点进行控制的话,背叛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杀死她呢?会是个好选择吗?
或许。
但价值最大化应该不是现在。
白无一不认为对方现在声称自己是演员的情况是虚假的,不过无论如何,由于规则,即便失去了异能,她依然会具有自己的特殊性,而且这种特殊性足以令她通关副本或者威胁他人。
所以,他打算把她当做一张具有功能性的卡牌。
“所以,你可以指定上演的剧目,但是同时必须让上演的剧目和实际演出一致,并且避免轻蔑上帝等神明的剧目,很好,然后,你也必须顺从神职人员对于剧目的指名,是这样吗?”
“不止这些规则……我把所有规则告诉你你只会觉得我没价值了把我抛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