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怀尔特一边回答着约瑟夫问题时,便又忽然想起什么,于是猛地甩开约瑟夫朝自己的车辆走去了,他躬下身,打开车门,往里面急匆匆望了一眼,就那么一眼的瞬间,一直紧密观察着他的白无一便看见那车中高高低低堆叠着一大堆极为复杂的机器。
“我这次本来不打算在这边停留太久,但是这个状况的路,我不可能带着仪器让它们受到颠簸或者潮湿……约瑟夫,你这边应该是有储存这些东西的空间的吧,动作轻一些,别让它碰到任何东西。”
很快怀尔特便“啪”地一声关上了门,以有些命令的语气朝着约瑟夫说话。
而后者也丝毫没有不满,而是恭恭敬敬称了一声“是”,便又指挥起了其他人:
“把怀尔特先生带来的仪器放到楼上,要是没有空余房间,就把我的书桌搬到三楼去,书桌原来的位置应该刚好够。”
“等等,”
怀尔特站在那里,看着约瑟夫安排着仆从们跑东跑西,忽然有些冷漠地吐出一声,随后抬起手来指着约瑟夫说:
“你去吧,这些人不是学者,不知道那些东西该怎么放,脑电仪的电极太脆弱了,上次连那些研究生都搞断了不少。”
“那么您这边?”
“我对路又不陌生,自己去不就行。”
说罢,怀尔特从车内拉起一个皮包,便自顾自地朝客宅方向驾轻就熟地走去了。
约瑟夫朝白无一露出抱歉的神情,有些担忧地看了那顶着康乃馨花朵者离去的背影,最终叹了口气开口:
“抱歉,怀尔特先生平日里并不是这样的……他这个态度,应该是我的原因,不过不必担心,他是一名很优秀的精神病理学家和心理学家,算是我早年的一位好长辈,不是什么奇怪的人物,对你们也或许有用。不过我担心这里的规则,也许并不是单独针对你们。”
“你想让我们保下这位老先生?”
白无一有些意外,约瑟夫对于副本中的人物一向算是上心,可上心到专门嘱托的程度的……确实还真是没有,光以长辈去说这两人关系的话,似乎太简单了些。
“算是?”
约瑟夫眨眨眼,随后一点点走向那辆黑色小轿车,他招呼着那些仆从拿来了一些防雨的工具,随后开始确确实实如勤恳学生般地整理,以其整理速度,恐怕确实需要花费上一些时间。
于是他口头上便继续嘱咐着:
“他应该会住在第二层第一个房间,那个房间阳光很好,他认为对大脑的生理循环很有好处,可以的话,请把我给你们看过的规则抄写一份给他,就说是我一定要你们送的就好。”
“哪里有墨水呢?”
“主宅二楼有我的书房,你可以在那里随便使用。”
莫名其妙便被充当了一番迎新使者,白无一有些茫然,但多少抱着一丝把持机会的心思还是决定折返。
先是前往主宅,而当他抵达这里的时候,玛丽就站在门口,跟两个手里拿着清洁工具的女仆聊得正欢。
“啊,你回来了?”
当玛丽注意到白无一的一瞬间,便立刻把注意力全都挪到了他的身上,不过她还记得礼貌地朝那两个女仆摆了摆手作为告别,而对面两人也一副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看起来聊得颇为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