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好多年咯,说不定里面有些袋子比我年纪还大呢?你说,用这里的丝做的钱包,能不能算是一种古董?”
“这要算古董,随便一颗石头做的工艺也算是古董了。”
其实这段话也算是解答苏斯的疑问了,马戏团起源年代对于白无一等人来说算是不可考,但指定比后面来的平静者要久远就是了,等平静者正式成立的时候,这帐篷附近的丝早就成规模了。
白无一注意得到那些新漏出的丝线里面掺杂着大颗大颗饱满的“代币”,大小和图案都和白无一现在口袋里的那一枚枚非常相似,可以想见这里就是选手手中代币真正的“发掘地”了。
于是白无一吐了一口口水。
他之前可是有把代币往嘴里塞的,一想到自己把这种玩意儿放进过嘴里,本来就因为油腻腻空气而感到有些恶心的肠胃更是开始抽搐,而至于那些真的一口咬下去过的选手……
……
马丁斯有些迷茫地看着自己的身体。
他是所有选手之中吃下代币最早的那个人,而也因此,在这个时候,他的身体就发生了变化。
“嗯?”
对面的舞台上,半裸着身躯的火人已经把目光探了过来,一脸困惑的神情并非作假。
它以它那一贯断断续续到令人不快的腔调呢喃着:
“透明人,你怎么了?为什么我感觉,你被它充满了?但是,你应该早就……?不然为什么你会拥有这样的,能力?”
马丁斯没有回答它的问题,他没有这个充裕去理会别人的问题了,他所能感到的只有一种流鼻血的感觉,但这种鼻血并不是往鼻子外流淌的,而是沿着一条他从未感受到过的血管,一点点从鼻腔内丰富的毛细血管中蔓延渗透,然后一路……
如蛛网般蔓延至脉络密布的大脑中去。
一般来说,血脑屏障会拦住绝大多数不太安分的小东西,但现在侵入他身躯的可不能以所谓的小东西来称呼了,他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反而是感觉到有些燥热以及喝醉酒般的失控与愉快,本来平静的嘴角一点点抽搐地拉扯了起来,即便他使劲瞪着眼睛,企图把肌肉固定、用手扒拉着自己的嘴角企图将其降下也无能为力。
很快他感到了一根炽热的锥子深深插入了自己的脑髓。
并不是真的锥子,伏尔才不会在这个时候自己动手呢,不如说,那火人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就如白无一之前遇到灾难时一样只是把自己的地盘围住了,等着马丁斯的裂变将其他参赛者展台前的观众驱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马丁斯听到了从自己喉咙中渗出的笑声。
那完全不像是愉快的笑声,甚至大抵很难被视为精神病人的,倒是更像神经病人的?那种完全没有半点情绪驱动,但是因为神经的异常发电而控制不住肌肉群,于是一次又一次进行着重复的机械动作,仅能感受到发出者对无法自控感到恐惧的笑声。
下一刻,抽搐开始了,或者说其实抽搐已经持续很久了。
在下午以后马丁斯就时不时在病态地抽搐,他也是因此才不顾一切地选择了冒一次险,来怪咖秀看看能不能靠着那个“享用失败者的一切”的承诺来换取一次拯救的机会,但现在看来,无论此法是否能够成功……
他来不及了。